芳茹听出来了,陆铮是有事去淮县,她知道陆铮现在因为房事顾着她,但对她来说并不算好事,陆铮不小了,婚事就在眼前,屋里人不算什么,但是受宠的屋里就不好了。
“公子就去去办事的,带奴婢做什么。”芳茹摇摇头。
陆铮摸索着芳茹的腰身,声音略带低沉的说道“你体谅我一些,晚上惦记的有些睡不好,你总不希望我分心吧。”
芳茹心里有点凉,陆铮就她一个屋里人,人家有需求了,可不就需要她伺候吗,虽然心情低落,但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凭公子安排。”
芳茹虽然语气不变,但陆铮和她朝夕相处八年,哪里感觉不出她不高兴,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她在意什么。
“芳茹,我想你跟着我出去,确实是我的私心,但我也是想对你好,我现在还没定亲,随意也无事,待定亲后便不能随意对你好了,你明白吗”
芳茹犹如醍醐,她这是怎么了,怎么逾越了,陆铮是主子,他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她怎么能心生不满,心中自省后,她露出了笑容,“是奴婢多想了,以后不会了,公子放心。”
陆铮叹了口气,他不想芳茹做屋里人就怕会进退两难,可他知道更难的还在后头,可既然踏出了这一步,不管如何,他们都没后悔的余地了,他能做的,只能尽快让芳茹适应这种转变。
家宴,陆铮没有迟到,芳茹去了陆铭屋里人和陆萱妾室的那桌,陆铮进了大厅和陆萱一桌。
桌上出了陆萱陆铭,还有陆家的表叔,看着人数不多的陆家人,陆萱也忍不住叹气,“我们陆家几代单传,到我一辈才有大哥和我,如今大哥西去,大房又只剩下铮儿一人,好在我膝下有二子,希望你们三兄弟日后能让陆家枝繁叶茂。”
在封建社会,家族发展跟丁口是直接挂钩的,特别是各家各户都只用自家人的大魏,家里要是没人,是很容易被人欺辱的。
陆萱感叹完家族子嗣太少,随后看向陆铮,脸上才带上了笑容,“子嗣虽然不旺,但却很出息,铮儿这次跟随何院长著书修典,日后青史上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我陆家从此也不算寂寂无名,大家敬铮儿一杯吧。”
桌上的除了陆铭,都是陆铮的长辈,大家都慈爱的恭喜他,只是陆铭,笑嘻嘻的假意酸道“大哥越发的出息,倒显得我这个做弟弟我无能了,日后我可要更加努力才行,数术我是不想了,能像大哥那般打败诗才了得的何卓然即可。”
那天何卓然做的诗还是非常不错的,只是陆铮并不是以诗赋出名,最后却做了一首和他差不多的,所以才被大家大肆夸赞,陆铮对自己堂弟也很是亲近,便笑着打趣,“何卓然也在青阳书院读过书的,想来也有人脉关系在,好在今日是家宴,这话不会外传,要是让他知道了,以他激进狷介的性情,你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日后在别处,你可不能在如此口无遮拦了。”
陆铭也笑着答应了,对陆铮,陆铭是很佩服的,人只大自己半岁,可现在的他,还不如陆铮七岁时,说来也是惭愧,不过陆铭父母慈爱,生长环境单纯,以至于养成疏阔的性子,对陆铮,他并没有攀比之心,只想着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即可。
而内眷跟陆铮他们那一桌只隔着一道门槛,当然听得到陆萱等人如何恭维陆铮,王氏自然自豪,只想着,陆铮没有父亲,照样能自己立起来,成就别人成就不了的高度,其他人心里都很羡慕,只有文氏心里冒着火。
在大魏,男子虽然二十而冠,但世道不好,十三四岁自立门户的也不在少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