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萱和陆铮提过两次刺史府的事,但滨江并不在现场,但他已经知道与何家的婚事不成了,所以听到陆铮派人去看刺史府小姐的性情,心里就一咯噔。
芳茹以后要在刺史小姐手底下讨生活吗那可是蓟城最有地位的小姐,陆铮要是娶了她,那芳茹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不过陆铮是主子,滨江就算担心芳茹,也还是领了吩咐匆匆离开了陆家。
陆铮回到知之院,便到书房写了几封信,等他写完,滨江也回来了。
陆铮和芳茹的马车离开陆家没多久,门口就来了一辆马车,一个仆妇从车上扶下一个身穿粉色的少女,少女带着帷幕,看不清容色,但身段虽然纤细,却玲珑有致,让人忍不住又一探究竟的欲望。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被文氏逼迫来的文静,她看着陆家的大门,凄苦的说道“进了这大门,不知道我还能在出来。”
陪着文静来的是去接她的陆家家仆,听到文静的话,赔笑的回答“瞧表姑娘这话说的,二娘子接表姑娘来,是打算教养姑娘,在为姑娘找户好人家,到时候姑娘就是从陆家出嫁,怎么就不能出这个门了。”
文氏心里冷哼,什么教养,什么出嫁,姑母分明是想让她来勾引自己的侄子陆铮,为了此事还找教司里的教引来教她房中术,简直就是把她当房妓,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凭什么这么作践她。
可陆家的店铺不在收她和母亲的针线活,父亲也被辞退回家,一家人都在一起指责她不听话,不顾一家子的死活,全然忘记她这些年为家里尽心尽力,可就算再怨,她也不能看着家里人去死。
所以她只能来,来听姑母的摆布,为家人换一条活路。
文氏看着越发娇艳的侄女,不仅没有喜悦,眉头还紧皱了起来,陆萱持身正,她倒是不担心,可陆铭正在家,又是年少轻狂的年纪,虽然有屋里人,但姿色只是平平,要是见了文静,怕是要招眼,她记得小时候陆鸣很喜欢和文静一起玩的。
奶娘得到了眼色,点头出去看着,如果陆铭来了,她先挡挡。
等无后顾之忧,文氏才拉着文静的手寒暄,先问了文家的情况,完了才笑着称赞她,“这模样真是越发的好了,日后谁娶了你,都是要高兴得偷笑的。”
这话刺的文静心里非常不舒服,她刚刚来,棱角还尖锐,便抽回自己的手,忍着气说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静儿日后想嫁个君子,君子端方,怎么会为女色暗喜。”
文氏脸上的笑没有散,只是不似方才的热情,勾引陆铮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文静这样说话不过虚张声势。
“你没见过你大表哥,见过他的人都要赞一句端方君子,既然你喜欢君子,那正好。”
文静脸上胀得通红,人家陆铮是不是君子,她不知道,可她和文氏要做的事却不君子,可她既然来了陆家,那就是默认文氏的做法,所以她只能难堪的低下头。
勾引陆铮没有想象的那么简答,要是文静自己不情不愿的,事情就更难了,所以还是要安抚好文静的。
文氏叹了口气,劝道“若是可以,我何尝想为难自己的娘家,静儿,你想想,要是你姑父的官职落到大房,那陆家的中馈还是我掌管吗如果不是我掌管了,陆家的店铺还会收文家的针线活,还会让你父亲去铺子帮工吗所以不是只有我不能失去这个官职,文家照样也不能。”
文静听了心里很难过,忍不住求文氏,“以前也过得清苦,可还不是过来了,姑母,我们就不能不争吗。”
文氏没有反驳,只是说的“你来陆家,肯定是你父亲,你母亲,甚至是弟弟逼迫的吧,静儿,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们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