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回到车上,车队就继续前行了,芳茹拉着陆铮的手上下打量,见他没受伤,不禁松了口气,“奴婢之前都不知道,原来公子每次出行都如此危险。”
芳茹作为大丫鬟,自然知道陆铮会武艺,只是她一直以为陆铮是为了强身健体,可刚刚那犀利的剑招,可不像没沾染上人命的样子。
危险和机遇并存,陆铮不觉的比武有什么危险的,“这些商户的武艺多半是得于退役的军户的传承,到底不算高明,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和他比武了。”
陆铮的武艺不算高明,除非必要,一般他不会出手,只是今天看着芳茹,心里也不禁唾弃自己,这已经是他二次对芳茹心软了。
芳茹不明所以,只是愧疚道,“以后奴婢再也不任性了。”
陆铮叹了口气,他自己心软,哪里能去怪人家,“事情都解决了,他们到蓟城以后都能饱餐一顿,挺过去了,就都能活下来。”
能活下来就是那些人希望,这也是陆铮想结束乱世的原因,可想结束乱世,首选要集权于朝廷,废除官位自私传承,废除举荐制度,制衡世家大族,这些条件,哪一个都不好实现。
陆铮到淮县,其实是来处理一桩买卖,之前他接受了京城陈家预定了一批毛料,恩威镖局已经在关外找人收了很久,因为已经逾期了,所以他要过来看看,决定给陈家哪些补偿,还有他要嘱咐进京的一些事情。
把芳茹暂时安排在客栈,陆铮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陆铮在淮县的门人叫方刑,他接过了陆铮的几封信,便对陆铮说道,“这批货我们本来就说收不齐,当初并没有立下字据,现在陈家空口白话讹诈我们,公子为何还要给他们赔礼。”
有舍必有得,陆铮不是个吃亏的人,他这么做自然是有求于人家,不过他也不是白白的给赔礼,要不然也不会让方刑带几封信上京了。
“无事,不过些许浮财,陈家现在吃进去,迟早会后悔的,届时让他们知道,想吐出来,可不仅吃进去的,你把信送往各处,记得态度一定要恭敬,我们幽州是边地,在京城独木难支,被人看低很正常。”
方刑哪里会在乎这个,当初要不是陆铮接手了恩威镖局,镖局早就散了,而他们这些只懂拳脚功夫的武夫,最后说不得只能落草为寇,哪里有现在富足的日子过。
“属下定不辜负公子嘱托。”
给陆铮一个抱拳,方刑以为就得离开了,没想到陆铮却叫住了他,“你有带热泉的庄子吗,我近日修书过于伤神,想晚上泡个热汤,明日在回蓟城。”
方刑还没有家室,也没置办家业,自然是没有庄子的,不过他黑白两道都有人,自然是有些路子的,“属下没有庄子,不过倒是能给公子借一个,还是特地修汤池的庄子。”
淮县虽然离蓟城不远,但就是蓟城也不算很繁荣,可想而知专门修热汤的庄子有多难得,陆铮便笑道“哦这样的庄子都能借到,你在淮县经营的不错嘛”
方刑笑着摇头解释,“这和属下可没什么关系,是庄子的主人想购买公子进的皮子,这次还剩余一些边料,若是公子能卖给他,想来借个庄子,应该不难。”
这些皮子都是上等的皮子,即便只是边料,一点杂色也没有,幽州能买得起,用得起的都不多,没想到淮县竟然藏了财神。
方刑见陆铮疑惑,又接着解释,“是张家,据说是张家的嫡子要说一门亲事,女方家门第很高,为显隆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