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成天高强度的训练,以及随时随地会出现的鬼它们将我的精力消耗殆尽了。
我开始理解善逸对于训练的态度了。虽然当时看漫画的时候一开始有点讨厌他这种几乎夸张的消极当然后面就变成真心实意的粉丝了,但确实
我虽然有改变已知未来的决心,但也只是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不愧是“将别人都吓跑的训练”。
挥刀练习很累。
炎之呼吸我始终不得要领。
被训很难过炼狱超严格呜呜。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自私自利的卑鄙想法管什么鬼杀队呢他们将来会怎样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屑老板最后会被炭炭消灭不是吗
那我,完全可以抽身而出,去像别的种田文里那样,凭借来自未来的知识,成为一方霸主,富可敌国,名垂青史。
而且,凭借我的系统,完全可以在鬼的利爪下苟活,不是吗
连我自己都在唾弃自己的懦弱。
但这样的想法一刻不停地在入侵我的大脑。
我甚至回想了起来当时初见大哥,与鬼第一次战斗的场景。那之后我从没受过那么严重的伤,连雪境生存法则都好久没用过了。
因此,那场战斗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记几乎无可磨灭。
在又一次训练累趴下之后,我想如果我没提出要加入鬼杀队,不再管这里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不用这么累、这么辛苦、不再经历当初那样的疼痛
啊啊
但这些所有的怨言,都在一天戛然而止了。
那是一个清凉的夜。
我们遇到了一只有点类似半天狗的、可以分裂的鬼。
炼狱提着刀与它缠斗,而我握着手杖负责保护一边的普通人。
被我护住的是一对母子。
可能他们其中之一是稀血吧,鬼即使看起来不敌炼狱,也仍然分裂出了小的一部分向我袭来。
那一小部分不太强我跟它打的有来有回。
我有自信,拖住它是没问题的。
然后等炼狱杀掉大的一部分,再来支援我就好了。
我仍然是以身体具有的本能在战斗。很熟练地放空意识几乎曾经的每一场战斗我都是在挂机。
所以,我没注意到,鬼突然抬起的手。
它挨了我一戳,但没扑向我,而是越过我的防线向那对母子袭去。
那位母亲决绝地挡在儿子身前。
血肉爆开的“噗嗤”声近在咫尺。
那位母亲的身躯在我面前被撕成了两半。
温热的鲜血飞溅到我脸上。
那一瞬间如此漫长,漫长到我清晰的看见孩子脸上依次浮现的惊恐、茫然、无措、悲痛仇恨。
“仇恨”啊。
这份恨意是对于杀死他母亲的那只鬼,还是对于没能保护好他们的我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开了真银斩。
一道道银白的刀光几乎把那只鬼的分裂体削成碎肉。
我想吐。
我的喉咙在一阵阵发紧。
我已经没有了握住手杖的力气。
而此时炼狱终于一刀斩下了与他对敌的鬼的头颅,来到我身边把那几乎看不出人形的鬼的脖颈一刀切断。
真银斩停了下来。
那个小孩子抱着他母亲的尸骸,呜咽着、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