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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笑。
面对着炼狱,我向“太阳”的方向欣然地张开双手。
我的脖颈已经被灼烂了一半、脸颊估计也差不多,总之一定是一副很丑陋的模样。我发不出声,也不想发声,像一个久经磨难后面对希望不抱幻想的苦行者一般,用微乎其微的口型在他人看来或许只是颤了颤嘴唇罢,这么说“抱住我。”
可他却看见了对,他一定看见了、也读懂了。
因为他说“好。”
他解下了肩上的披风,像是曾经做过了无数次一样,将我裹住、卷起,两个人一起扑倒在最邻近的树荫之下。
我与满地的花叶抱了个满怀。
他将我抱了个满怀。
阳光将不再照射到我,可它早已照射到我、永远照射到我。破碎的皮肉下一秒开始修复再生,我却直直盯着阴影外并不嚣张、同每一日无甚区别的阳光。
恍惚间我听见了有人在轻声对我低吟,那分明是我的声音,却也一点也不像是我的声音。它脆弱也高昂、蕴着数不尽的思念和未完的遗憾,最终却只剩一抹释然。
或许我便是为了此刻而挣扎存活,如果可能,即便灰飞烟灭也好
让我溺死在这阳光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