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在市场上大放阙词,霎时间引来不少围观,有的人不住点头道“是很有道理啊,为了打仗,朝廷年年征粮,咱们的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直到淳亲王的兵打进来,还以为会死无葬身之地,谁知道淳亲王下令秋毫无犯,现今土匪也不常出没了,局势反倒比过去安稳”,有的人却不赞同“虽然我们现在暂时听从大覃君主的命令,可是谁知道不久的将来还会不会继续开战呢,只要我们的大王敢于挑战,我自愿捍卫仙罗的土地,我们是仙罗人。我们一定要连人带土地一并拿回来的,还要大覃的天子向我们赔礼道歉。而且听说大覃的瓷器精美绝伦,大覃的丝绸不管了,通通抢过来”
一时间众说纷纭,争执不下,引起不小的骚乱。
老头儿眼看帮着大覃说话的人不少,越来越多的人指责大王昏庸无能,世子也整天无所事事,出入烟花之地,老头愤怒的将红衣一推“滚开你这个大覃走狗,奸细你带着面巾一定是因为你是奸细,你这样说是存心挑唆我们内讧。”
“我没有。”红衣摔倒在地,一边用手肘支撑着爬起来,“我只是想问你买东西而已。”
“我不卖给你,不卖给你们大覃人。”老头气势汹汹道。
“不卖就不卖”福如赶到,“什么时候买东西还要求人了。哼,该是你求我们才对,我们云韶府看得上你才问你买东西,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说着,捞起他摊位上的东西一看,一扔“什么破玩意儿,送给我我都不要。”
福如身着云韶府的衣裳,又带了斗笠,带子在下颚打了结,她已是少女的身量,更兼衣着是中人的身份,老头儿顿时有些忌惮,又听说是云韶府的人,便不敢对福如怎么样,于是把矛头转向红衣“啊哟喂原来是伎女啊,一个伎女都要来说三道四,我们的大王尊贵无比,岂是你这肮脏污秽的贱人能够谈论的。”
“我不是伎女。”红衣有些恼怒。
福如一脚踢翻了老头儿摊位上的凳子“云韶府怎么了伎女又怎么了”福如对着老头儿趾高气昂道,“她没有资格谈论大王,你就有资格谈论大王了”
福如突然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在老头儿眼前一晃,道“我叔父是堂上官,你再敢骂她一句试试,你看我找不找人抓你”
老头儿气焰骤消,佝偻着背,缩着肩膀道“小姐息怒。”
“福如,算了。”红衣拉了拉福如的衣袖,她从未见过福如这般强势,与烟秀发火的样子不遑多让,红衣不想害了老头性命,打圆场道“我只是想买东西,一场误会。”
“就是就是,一场误会。”老朽搓着手,把红衣看中的那方巴掌大的水波纹胸针递过去道,“给你便是。”
红衣伸手去接,然而东西还没递到红衣手上,老朽便啊呀039一声,红衣眼睁睁的看着胸针从老头儿的手心里滑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