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柱把姚静紧紧地搂住,用嘴唇一下一下啜她脸蛋上的泪水,口中黏黏糊糊。
“我知道我知道”
“三柱,我不问你以前的事,你以后一定不能赌了我们家里缺钱,我帮你挣,我们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姚静真不愧是解语花,“你要是不放心用福宝捡到的钱和票,就用我们以前攒的,反正是一样用啊”
刘三柱这个时候只想当个真正的男人,哪里还想到别的,连声应和“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以前攒的钱和票有好些被他当成赌资搁在桌上,已经荣升为国库的一部分了。
两个人在床里头正滚到千钧一发的时刻,窗外冷不丁传来刘小虎尖利急促的一嗓子
“小偷不许动,把钱交出来”
刘三柱一下子就萎掉了。
这种戛然而止的滋味太不好受了,他暗骂了一句,尤不放弃地尝试了几次,悲催发现确实没用了。
而外头刘小虎和刘小豆还演上了。
刘小豆哭唧唧道“公、公安同志,我不、不是小偷。”
刘小虎横眉怒目“你都结巴了,你肯定在扯谎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钱和票是你的”
“我、我我”刘小豆结巴的更厉害了。
“哼,你说不出话了吧,我可有证据证明这些钱和票是别人的”刘小虎高声道。
“你看看钱底下的数字,你看看票边上打的点子,这都是人家做的记号”
他的声音就像春雷一样,在刘三柱和姚静耳朵边炸开了。
姚静一把就将刘三柱从自己身上推开了,她脸上红红白白的很不好看。
刘三柱坐在床边缓了一下,下床黑着脸走到窗边,一把打开窗子。
“你们在干什么”
窗外,刘小豆正蹲在墙角,高举着两只小手,一副“投降了投降了”的样子。
在她面前,搁着一堆大大小小的树叶。
刘小虎一张包子脸无比的严肃,蹲在那里一片一片数着树叶子。
“你以为这些钱和票到了你的手里,这就是你的吗”刘小虎充满正义感地告诫刘小豆,“不要不服气,不要觉得委屈,我是公安同志,我这是在救你。要不然,要不然”
他忘词了。
刘小豆连忙做着口型提醒他。
刘小虎一昂脑袋,义正言辞“要不然,有心的人就要滥用私刑报复你”
刘三柱脊梁一下子出了一层冷汗。
这叫什么事,这叫什么事,他二哥生的几个孩子都有点邪啊。
“小虎,你们在干什么呢”他勉强笑着问。
刘小虎好像这才看到他,响亮地喊了一声“三叔好。”
刘小豆也乖乖巧巧地站起来了,“三、叔好。”
“我们在、玩、玩游戏。”她说。
刘小虎很开心“我是公安同志,她是小偷。三叔,你也看到我们玩游戏了吗三叔我是不是特别像公安同志”
刘三柱太阳穴直跳“谁教你们玩这个游戏的,还教你们说这些话”
这绝对不是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什么滥用私刑,他们知道什么是私刑吗
同时,刘三柱也不相信这是刘二柱和张秀红教的孩子,就他们那两个大老粗,这块肯定涉及到他们知识盲区了。
刘小豆和刘小虎都笑嘻嘻地看着刘三柱。
他们摇头晃脑拖着长长的尾调喊了一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