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爷子也不再多言,飞快向医院赶去。
“乖宝怎么了”阮老爷子一看到阮青爻就问道。
阮青爻身体年幼,虽说她的精神力强大,但也抵挡不住身体的疲倦与困意。
即使强撑着,她还是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应该是困了,本来就大晚上的。”阮学良犹豫了一下,还是现在就说出来,“先前警官提醒回头带小宝看下心理医生,小宝先前应该是被吓得不轻。”
虽说没能看到院内的场景,但看梁队长的受伤、阮青爻刚开始的哭声,猜也能猜到当时情况绝对吓人且危急。
简茹茗一来就凑到丈夫身边,在尽量不把阮青爻吵醒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看到她手臂上泛紫的淤青,她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好似又要哭出来了。
阮家大哥接过阮学良怀中的阮青爻,一看她皱起眉头,熟练地轻轻拍哄着,不一会她就又睡熟了。
阮老爷子也注意到了阮青爻手臂上的伤,气地连连骂了好几声“畜生”。
阮家大哥想到收养的妹妹故意把小侄女送给人贩子,心中也是气愤异常。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声音暗含狠厉“我们对阮学栖只有恩。她恩将仇报,必须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想到养女对小儿子产生感情,做出这样的事,阮老爷子直接不想管这些糟心事,说道“这些都交给你来处理了。”一边说一边把阮青爻抱进自己怀里。
阮家大哥冷着一张脸应下了。
次日,阮青爻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爷爷抱在怀里,一家人都在梁储名的病床边。
“你们真的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梁储名见一大早阮家老老小小都到了,不是在夸他们,就是在关心他的伤势,有些哭笑不得。
“责任归责任,但您将小宝救下来了,我们对您的感恩是真心实意的。”阮青爻的伯母给梁储名削了个苹果递到他手里。
“是啊,要不是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简茹茗红着眼睛,将是火龙果、橙子等水果切块摆盘,递给梁储名。
梁储名旁边的警员看着自家队长手足无措的样子,低头抖着肩,笑得止都止不住。
等到医生过来检查了梁储名的身体状况,叫他好好休息后,阮家人方才离开。
阮老爷子看到阮青爻醒了,和她嘀咕道“乖宝,你看到刚才的叔叔没有他是为了救你受伤的,你要记住哦,以后要报答他哦。”
他走得不快,声音慢悠悠的“乖宝,你没见过很多黑暗,以后也未必能见到,但要记着,你要去看,要行动,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要在自己的领域里做到最好,给别人带去积极正面的影响,就像先前那个叔叔一样。”
“爸,你说的她现在哪听得懂。”简茹茗有些好笑得看着他们爷孙俩。
阮老爷子笑眯眯地“哎”了一下,最后小声地说了句总结“你要做个有价值的人。”
阮青爻愣住了。
还在思索爷爷的话时,阮青爻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回神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白茫茫的空间,四周都蒙着一层白雾,只有脚下有条小路,蜿蜒着向前方延伸。
她慢慢地向前走着,也不知道会去到哪里。但总不可能在原地站着,就只能向前走去。
走一段路后,她回过头一看,来时的路已经被白雾遮住了。
归途已经没有了,除了向前走,她别无选择。
爷爷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循环,她想,她或许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