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眸中透露出了几分狠厉来。
他下床,也没顾忌自己穿着寝衣,大手钳制住枫黎的下巴,感觉到枫黎一直用力往后缩,手上更了多用了些力气。他阴恻恻地笑了,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问“咱家的床你也敢爬,嗯”
枫黎一个哆嗦,她没有她哪儿敢啊
自从几年前见过慎刑司司公陈焕杖毙了一个宫女之后,她恨不得见到陈焕就绕路走,抬眼看陈焕一眼她都不敢,更何况爬陈焕的床
一双杏眼中尽是惊恐,她用力的摇着头。
陈焕的脸上有暴虐闪过,口中的话带着冰冷的寒意,“哼,谅一个小宫女也不敢,说说吧,谁指使你来的你若是说了,兴许还能让你轻快些上路。”
说着,他将枫黎一甩,枫黎脸上的钳制也就此松开。
“奴、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枫黎怕得额头上都冒出了些汗来,身体微微哆嗦着,俯身在地不敢抬头去看陈焕。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陈焕的床上啊,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不说”陈焕睨视了她一眼,阴沉的一张脸怎么看都让人心生寒意,“小良子”
在门外候着的小良子早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可是陈焕没叫他他也不敢进去,这时候听到了叫声,赶紧进了屋。
抬眼就看见枫黎姑娘跪在地上俯身冲着司公,身上都在打着哆嗦,明显是吓怕了。
这可也把小良子给吓了一跳,他此时心中的惊恐怕是不比枫黎少上多少,这是枫黎姑娘怎么惹着司公了还是枫黎姑娘想要从司公身边离开司公多长时间没这么生气了
陈焕瞥了一眼小良子,心里想着,能松懈到让一个小宫女爬上他的床,小良子也得好好敲打敲打,这是干什么吃的
他冷言道“把这个宫女,给咱家扔进慎刑司刑房里,今儿个咱家要好好给她上一套刑,看她还是不是这么嘴硬”
“什、什么”小良子不禁惊呼,他眼珠子瞪得差点秃噜出来,谁不知道这么些天下来,司公无事的时候枫黎姑娘一直随他左右,这时候叫他把枫黎姑娘送到刑房里他也不敢啊回头司公要是后悔了,到时候还不得让他掉一层皮
见小良子如此失言,陈焕蹙了蹙眉头,脸色变得更差了些“叫你赶紧把她给咱家丢进刑房里,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
枫黎俯在地上抖如筛糠。
进了慎刑司的刑房,大概会是个什么结果她也听说过,只是这时候她也没的选择,只有期盼着那位叫小良子的公公能多帮她说说话了。
“司公,这自打枫黎姑娘被司公从浣衣局带到身边来做对食,几个月时间里一直与司公待在一起司公不如多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小良子确实替枫黎说话了,这小心翼翼试探的话,让陈焕跟枫黎全都一惊。
对食
陈焕去看那个还在颤抖的小宫女,他什么时候结了对食还已经几个月了他怎么都不知道
看小良子的模样,倒也不像是说谎,他应该也不敢说谎。
陈焕在屋中扫视了一圈,疾行几大步,视线落在了书桌上的日历上。
二月七。
他只睡了一觉,就是将近四个月过去了
陈焕心中很是复杂,他这是失忆了他回头,盯着那个依然跪在地上的小宫女,他失忆了,这个小宫女也失忆了
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还是这宫女想要借着他失忆,演一出戏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