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予终于开口,严肃的口吻隐约有央求的意味“喻子期,你不要掺和这些事。”
她走出两步,又说“我不想变成你的麻烦。”
那是鹭城最热的一年,下午两点半的阳光炙热滚烫,迷彩服在湿透和烘干之间切换着模式。
而她的两句话听起来却沁着凉意。
喻子期用手背在眼前盖了盖,骤暗的视野里她狼狈的模样一晃而过。
褪了迷彩服,身上只一件吊带,细肩带松弛的挂在肩上,裸露在外的肩头瘦削,白皙得微泛日光。
他真想抱抱她。
无关风月。
当年的坦荡磊落,喻子期现在早没了。
她就这么赤足踩在地上,纤细笔直的腿分开一掌距离,没有丝毫自觉的站在他面前。
喻子期敛眸,掩下眼底闪烁眸光,他轻咳一声才说“你站好了就别动。”
颜予歪头睨了喻子期一眼,只看见他抿得僵直的唇角。
活脱脱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
她扯过袖子遮住半张脸,暗里笑了两秒,又换回不动声色的表情,假意甩了两下袖子扇风“唔。”
听见她漫不经心的应声,喻子期沉了口气,双手拎住裤腿外沿,稳着动作向上挪,却始终和她保持两指距离。
布料盖过小腿,漫过膝盖,直至停在大腿间的衬衣下摆。
喻子期收住动作,指间的烟燃得只剩厘米左右,他直起身,脊背微弯凑在颜予眼前“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他身上氤氲着烟草的气息,浓烈又不冲,隔着咫尺距离交缠她的呼吸。颜予眨了眨眼,伸手覆在他手边,掌心若有似无的蹭过他手背“这次还是我自己来吧。”
还有下次
喻子期眉梢一挑,松开手往边上挪了几步,往纸袋里摸索着别针。
二十好几的男人,绝不会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喻子期当然也不例外。
但他只在暧昧的边缘试探两下便不再行动,是因为再清楚不过,往上几寸的禁地,就算你来我往的招数再缭乱,他也不能擅闯。
喻子期回过身时,松垮的裤头已经挂在颜予盈盈一握的腰上,她掐着多余的布料,脚被埋在堆积的布料里。
“先帮你把腰弄好,裤脚一会再来。”他说着话,想绕到颜予身后,垂眼瞥见未熄灭的烟,觉得有些碍手。
正想找烟灰缸碾灭,烟却被人从指间轻巧的夺过。
他觑向颜予,面前划过一道浅薄的雾,而她捏着烟头往唇边送,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别浪费呀,我今天出门没带烟,被你勾得瘾都上来了。”
颜予微眯了眼看他,眼尾深勾的角愈发狭长,潋滟眸光里的挑逗意味再明显不过。
喻子期也不拆穿,只是站到她身后,替过她掐裤腰的动作,唇边似笑非笑“这烟可比你平时抽的要冲,别呛着了。”
他边说边按开别针,瞅了两眼多余的布料,挑好角度小心的往上别。
颜予格外乖顺的站在原地,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喻子期,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嗯”他取出下一支别针,换了个位置别上,“你问哪个方面”
“衬衫啊,一定要叠成全新的样子么”颜予把烟换到左手,右手挽了几下袖口,“还有以前上学的时候,你书上的笔记连颜色都是有固定分类的,想想都觉得很麻烦了。”
“也不算强迫症吧,衬衫如果不那样叠,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