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难受啊
星星按照原来的印子折好,放回去,她掩去自己来过的痕迹,又静静地把门关上,回到主卧继续画图。
澜江市郊区。
一老者和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在林中做着准备,准确的说,只有那男人在准备着。老人坐在一木头椅子上,腿上盖着块毛毯,双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两手十指交叉,压着毛毯放在小腹上,阖着眼。
若不是右手食指时不时地抬起,落在另一手的手背上,看起来,真像是睡着了。
旁边有六个女孩子站成一排,不说话也不笑,纷纷木着一张脸直视前方。
夏之余在空中未降下去,心中怒火难以压抑,她们年龄不一般大,其中最小的,看起来才六七岁
是劫不是命,是命不是劫。
眼下一切都未开始,她什么也做不了
手中死死捏着冰冷的铁链,硌着有些疼,勾魂链轻轻抖了抖,勾起头,蹭了蹭她的手背。
闭目养神的老者抬了抬眼皮,不露神色地看了眼天空,复又闭上。
这番动作自然逃不过灵司的眼睛,她心中一吓,下意识屏住呼吸,按住蹭她手背的勾魂链,那老头儿发现她了
那男人手中拿着一团红线,缠在树干上,线中间穿上铃铛,又牵着线去另一棵树,勾勾转转,形成奇怪的图案。缠了半晌才将红线缠好,一团红线刚好用完,他扣好绳结,摆放七支白烛,而后去领那些女孩子。
女孩子们一个个地毫无意识,跟着他走,依次在白烛后盘腿坐下。
领到那个最小的女孩子,老者突然慢悠悠地开了口,“月移。”
男人顿了一下,好像没反应过来,将女孩儿牵到另位置去。
“回去抄书。”
“是,师傅。”男人点头,大声应是,是他学艺不精了。
老人皱了皱眉,抬起的食指停下,不悦道“那么大声做什么,耗子都被你吓着了。”
话音一落,男人眼神便冷了下来,耳朵动了动,一双眸子似淬了寒光,猛地看向林中的西南方,“师傅,我去处理”
“不急,先摆阵。”
六个女孩子被安置好,围成一圈。男人依次用匕首给她们指尖放了血,又拿出一团红线,缠在她们被放血的无名指上。六根红线从六个方向牵引到中心的第七根白烛上,一圈圈缠绕、扣好。
“师傅,都准备好了。”
林中,西南方。
“诶,哥,你走慢点,你不是要看罗盘嘛,你走那么快我赶不上啊”拿着罗盘的人东看看西看看,盯着罗盘上的指针,亦步亦趋地跟着走。
魏哥背着手,微微挺着小肚子停下,等跑上来的那个二货,“你脑子里就只有罗盘了是吧刚刚声音没听见啊”
“我没啊”橙子回忆了一下,刚刚认真看罗盘来着,是没注意有声音啊
魏哥又大步往前走,橙子在后面用气音小声喊着,“哥,你走慢点,等等伤员走快了不容易扯着蛋嘛”
魏哥等他赶上来,从后面踢他一脚膝盖窝,“你蛋还能有事儿老子信了你的邪医生不都说你啥事没有嘛,装装装”
橙子被踢得膝盖一弯,差点跪地上,“哥,我没装,当时是真疼”
“诶你信我啊,哥你知道的,我演技哪有那么好啊”
“哥”橙子突然站住脚步,看着手上的罗盘,“我们好像又转回来了”
“我发现了放血啊”
“晚上凉啊是吧”老人没打算让徒弟回话,敲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