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涟的心揪了一下,没有生命危险,那还是可能会出事
“我师父还在算,有新的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这句话落在戴涟耳中变了味,她着急补充道“真是麻烦你和大师了,不知道这价格怎么算,只要大师开口,我这边一定满足,当然也感谢你。”她也怕对方狮子大开口,但之前那条写着详细的地名的短信实在是太有可信度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夏之余知道她想岔了,“阿姨,钱的事不着急,先把您女儿找到才是要紧事,您等消息就行。您放宽心,我师父也不是难相处的人。”
一句话,给戴涟喂了两颗定心丸。
“好好,谢谢谢谢,那我就等着消息。”
道完再见,夏之余挂断电话,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坐下,邻位的那中年男人又开始搭话,“小姑娘,你还会算命啊你给我算算呗”
他把自己手掌伸到小姑娘眼前,大半个身子越过座椅间的扶手到夏之余那边去,脸上表情嬉笑,一看就是不信,在逗小姑娘玩。
夏之余视线落在男人放在前面座椅后背的网袋里的塑料水壶,杯口处还有水珠,明白过来。
“想让我给你算命”她没看男人手掌,直直望去他脸上。
想让灵司帮活人算命,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中年男人不知怎的被这眼神盯的心里一虚,脸上却还接着笑道“欸,给你个练习的机会嘛,算不准又不会说你什么,拿叔叔练个手。”
夏之余掩下眼中厌恶,“看你两眼大小不一眼下浮肿犯青,唇薄牙乱,犯口舌,小心,今日恐有小血光之灾。”
“你这小孩儿怎么说话呢张口诅咒人呢”双联座位,男人说话气急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夏之余脑门,身子往后一撤撞上一人。
那乘客刚上车正把行李往顶上行李架放,被男人推个正着,箱子“咣”地在铁架子上磕碰了一下,半个箱子掉下来,边角正巧砸到中年男人额头,划了道不大的口子,往外渗着血。
额头吃痛,那男人一摸额头顶住砸到头上的箱子,还没开口骂,斜后方就传来一道粗声粗气的男声,“你怎么回事儿不长眼啊”
身后的男人粗粗看去有一米八多,穿着黑色短袖,肌肉把t恤撑得鼓鼓的,骂人的话一下子憋了回去,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缩回了自己座位。
早在之前他就听见那男的恶心人的话了,分明就是看小姑娘好看又一个人坐车没个大人陪着,故意逗人呢,这么凶他一下完全没在怕的。那乘客手臂一用力把箱子放好,对着夏之余腼腆地笑了笑,坐去了过道那边靠外的位置。
中年男人坐回位置,憋了好半天没说话,直到车缓缓开动了,才捂着额头问夏之余,“真是你算出来的”
夏之余冷冷看人一眼,没答话。
她哪儿会算命,说的那些只是单纯描述他的长相而已。这男人好奇心重又没点礼貌,管不住自己的嘴,这性子不和人吵架也难。至于小的血光之灾,她看着窗户上反射的邻位摸脑门的倒影,垂下了眸子,那的确是在给自己出气。
灵司也算个半神,一个心念一句话,哪有不应的道理。
让他吃个教训罢了。
没得到回应,那中年男人也不敢再吱声,觉得这小姑娘玄乎得很,老老实实坐好,揉自己的额头。
夏之余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先找出陈帆所说的附录看了一遍,理解了一下其中内容。
大致意思是说,灵司的能力都可以用,但活人找上的事,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