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说话声音实在有些大,叫亮了感应灯,也叫醒了对门,陈帆耳力好,毫不费力地听清对门在屋内小声的埋怨。
小姑娘把钥匙高高地举着凑在他眼前炫耀,他垂下眸子,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有些无力地接过钥匙,也没有问哪一把,对着锁眼试了一下,一次便找对了钥匙。
感应灯熄灭,墨绿色的木门掩在黑暗中难以辨别。
“等一下。”见开了一道门的夏之余以为能进去,直朝着第二道门的门板上撞,陈帆一把把人拉回来,去在一串钥匙中找第二把开门的钥匙。
“呀,撞到了。”垂在身侧的左手顺手向后一摸,也不知道摸到哪儿了,隔着布料捏了两把,而后被人抓住了。
第二道门打开,屋内的灯不用人按便亮起,陈帆虚掩了一下木门,微微低头看向站在原地的人,“知道床在哪儿吗”
“那边。”夏之余对着陆沅晴的房间随手一指,对着灯光眯着眼睛看着陈帆的脸看了半天,才认出人来,“谢谢你送我回来,天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一晚上听这话听了不下七八遍,他也不嫌烦,好脾气的应了,“好的。”说完,还有些不放心,指着陆沅晴的房间嘱咐道“进屋睡觉,知道吗”
“恩恩,我知道。”
认真点头的样子,看着实在很正常,又显得很靠谱。
左右都把人送到家了,也不会再出什么事了,陈帆帮她把身上的小背包拿下来,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而后帮她关好两道大门,离开。
人走了,憋了半天酒嗝的人张着嘴哑哑地吐了口气,舔舔唇,站在原地思考人生。
刚刚有个谁说了什么来着
左手边,回屋,睡觉
夏之余推开主卧的门,一头扑到了床上,在被子里拱了拱,闭起了眼睛。
窗外蝉鸣悠响,月转星移,夜间的凉气褪去,随着新日升起,室外的温度也一点点上来了,烘的密不透风的屋子闷热不已。
在被子里躺成一条的人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坐在床上满脸迷茫。
墙上的劣质挂钟“嗒嗒”走着,发出难以忽视的声响,她目光在挂钟上定了一瞬,读出分秒来五点三十六分十七秒。
窗外艳阳高照,橘黄色的光跑进屋子里,热的好像要把整个屋子都撑炸。
夏之余翻身跪坐在床上,二三十度的温度在被子里捂了一晚上,身上一身黏腻的汗,头发都沾在了脖子上,弄的人烦躁不已。
被子下有东西动了动,擦过她的脚,一个劲地还在往枕头边挪动,把还在发懵的人晃回了神。人一下子清醒过来,窜到大床的另一角去,一把掀开被子。
在被窝里震了一晚上的录牌终于重见天日,猛地飞到她眼前,近的几乎要贴上她的脑袋,“嗡嗡嗡”地几乎要把她头皮震麻。
“大早上的火气不要那么旺嘛”猜到录牌昨夜是在被窝里憋坏了,夏之余理了理头发打开电风扇,笑嘻嘻地抓住它,翻看上面的名字。
“四个人大半夜的时间都差不多啊,是事故么”
昨天下午工作的实在是有些累了,她便把分身收了起来,是以昨夜无人在外收灵。
想到昨天下午的事,后知后觉的某人才觉得有些什么不对。
记忆从此刻开始倒推,房间是她妈的,昨晚在这儿睡了一夜,之前进家门好像是有人送她回来的,应该是陈帆没有错,她还让人早点回、家
万万没想到前世能干二两白酒,回过头来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