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姐姐”徐妙言怒视着他,只恨自己现在无用,不能奈何这腌臜的厮分毫。
“我可没有杀你姐姐,我就是个生意人,收钱卖货。是她不听话,跳下去的。”车夫道,“啧啧啧,小小年纪便如此烈性,当年还真是让我想不到。所以今日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可不会让你再有任何侥幸了。”
“你们到底要送我去哪里”
车夫冷笑“路还长,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罢,便又用一块浸了蒙汗药的帕子捂住徐妙言的口鼻,让她又继续昏睡了过去。
徐妙言陷入了很久的黑暗,怎么走也寻不见半点光明。最后好不容易摆脱黑暗,梦里的画面又是极其杂乱,零零星星,最后又陷入无尽的混沌。
最后的混沌间,她突然见到了一块极其眼熟的骨玉。
然而那个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后来她便被人喊醒了。
“姑娘姑娘你醒醒,你快醒醒”
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徐妙言终于从混沌与黑暗还有杂乱的记忆力苏醒,一睁眼,身边竟围了好几个样貌年轻的姑娘,正关切的看着自己。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模样乖巧,扎着半月髻,与徐妙言差不多大的姑娘,正在给她喂水。
“醒了醒了。”见她醒来,围着她的几个女子纷纷松了一口气。
冷风从不知名的地方灌进来,瞬间叫徐妙言清醒。现在已经是白天,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整跟四五个年纪相仿的姑娘被关在囚车里,而囚车外被蒙了快布,徐妙言用手指掀开一点布帘,才发现囚车正在穿平原,也不知往哪个方向去。
徐妙言还想再看的清楚一点,身边的姑娘就立马将她拉了回来。压低声音告诉她“囚车前后都有人跟着,可得小心点,别叫他们发现了。”
这五个姑娘虽然穿着朴素,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但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徐妙言不解问道“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姑娘,我们跟你一样,只是比你来的早些。”之前给徐妙言喂水的女子冲她笑了笑,眨了眨眼,“我叫六娘,你呢你叫什么”
“跟我一样”徐妙言仍然不解,“难道你们也是被人卖掉的”
见六娘点头,徐妙言又继续问另外几个人“莫非你们也是”
“我们全是。”
“你们也是被迫的”
六娘摇头“我们其实是自愿的。”
另一个姑娘说道“家中贫寒,眼看着一家人就要饿死了。有人愿出高价,所以我们就”那姑娘没有往下说下去,而是问徐妙言“姑娘是被迫卖来的之前姑娘被送过来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是被下了蒙汗药”
徐妙言“是。”
六娘啊了一声“那姑娘的家人呢姑娘是被家人卖掉的”
徐妙言顿了顿,摇头“我没有家人了。”
方才说话的另外一个姑娘也没有继续追问,只道“事已至此,我们也无可奈何。只愿去了长安,能有幸得到某个大人的喜欢,为自己寻一个依附,活下去要紧。”
“长安”徐妙言蹙眉,“你说,我们是去长安”
六娘道“姑娘还不知道么我们都是被送去长安的。我们前后还有两个囚车呢,拢共十八个姑娘。”
徐妙言更加不解,为什么她们会被送去长安
“你们知不知道,送我们去长安干什么”徐妙言追问,“又是谁送我们去的”
“去长安还能干什么”另一个姑娘被有深意的说道,“不就是,送去给那些王公贵族为奴为婢的么啊对了,我叫燕燕,姑娘你呢”
徐妙言回道“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