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庭内种的最多的,当属菊花,各种各样的都有,就连通往小亭的路两旁都种满了花,置身花庭,就仿佛置身于花海。
婢女掀开珠帘,徐妙言紧随着大长公主身后走进小亭。待大长公主坐下,随身婢女便立马吩咐人准备茶点。待茶点上齐后,大长公主便对立侍左右的婢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之后,小亭内便只剩下了徐妙言与大长公主二人。
大长公主见徐妙言还站在一边,便对她说道“你坐下吧,不必拘谨。”
徐妙言行了一礼,于大长公主对面坐下。
大长公主望着她,问“你叫什么。”
“妙言。”
虽然大长公主面上看着和蔼,但不代表徐妙言不知道大长公主的手段,能与张太后分庭抗礼,岂是泛泛之辈
自始至终,她都没敢松懈半分。
“倒是个好听的名字。”大长公主忽然笑了笑,“我之前还在怀疑,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玴儿亲自出手相救。”
“民女能得大人所救,也全是沾了大人那位未过门妻子的福气”
“是吗”大长公主扬了扬眉,别有深意的问她“那么,你想不想永远跟着他呢”
徐妙言不解其意。
大长公主接着说道“你若非出身卑贱,又怎么会沦为官妓你可知在这长安,倘若没有大树依傍,很容易就会被人挫骨扬灰”
徐妙言垂眸沉默片刻,须臾,叹了一口气“其实民女所求,也不过是为了能活下去”
“这长安之中,除了外戚张家,便是我这个大长公主,所以,只要我想,我只手便可以给一个人想要的一切。”
“那么,殿下的意思”
“虽然我是谢玴的母亲,可毕竟我与他母子分散多年,儿大不由娘,他又常年身在幽州,什么事情也不肯与我这个母亲说,可又有哪个做母亲的,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呢”大长公主虽说着这话,可望着徐妙言的眼神却有别有一番深意,“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徐妙言已经猜出大长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民女明白,殿下对大人的担忧,不过是念子心切,所以”徐妙言抬眼,“殿下有什么需要民女的,民女定当在所不辞。”
大长公主见她意会,很是满意“你倒是开窍。”她的目光往花庭外一角的一个人影瞥了一眼,“等会出去,若是被人问起”
徐妙言立马道“殿下只是邀民女一坐,并未言其他。”
大长公主却道“若他真问起,你如实说便是。”
徐妙言疑惑不解“可是,那样大人他不就”
大长公主道“就算你不说,掩饰过去,他同样会怀疑你,我的这个儿子,我最清楚。”
这么几年,谢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大长公主早就清楚了。
这个儿子的城府和手段,可不亚于这长安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你若将此事办好,幽州节度使夫人这个位置,自然就是你的。”
“可是若我直接与大人说殿下跟我说的事,他不让我跟着他了,应该如何是好”徐妙言还是不大理解大长公主的做法,“若是大人不让我跟着他的话”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你只需按照我跟你说的做便是。”
“是。”徐妙言想了想,又道,“只是殿下就这么信我”
大长公主并未询问她的一切,也没有问她跟谢玴之间的联系,就直接这么要她做她在谢玴身边的眼睛,难道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