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参军眉头一皱,又将她带到身前,在她颈间轻轻一嗅,嘴边咧起狰狞的笑,提刀挑破了徐妙言的发带,乌黑的青丝瞬间散了下来。接着他又将刀面贴在她的脸上“原来是个女人”
冰凉的刀面紧贴着脸,只稍用力一侧就能划花她的脸,徐妙言头皮发麻,动也不敢动,看着眼前这个目光腌臜,里外都透露着不轨,笑容狰狞的男人,恐惧顿时从头皮蔓延到脚底。
徐妙言开始慌了。
她开始思索,思索如何脱身。可偏偏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
也许,在她异想天开的想救谢玴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办法再妄想能脱身了。
“放了她。”
就在这时,谢玴突然开了口,“你们既想抓我,抓了我便是,与她无关。”
徐妙言朝谢玴看去。谢玴只是瞥了她一眼,便又将视线收了回去。
郑参军回头看了眼谢玴,又看了眼徐妙言,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我道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荒郊野岭,原来,这姑娘竟是谢大人的人啊”他回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如此,倒是想尝一尝谢大人的女人倒是什么滋味了。”
徐妙言闻言赶忙摇头解释“我不是他的女人,跟他也不认识”
“你当我瞧不出来么”郑参军已经笃定。他跟谢玴打过不少回的交道,也清楚谢玴是什么人。若非没有点什么关系,谢玴怎可能出言维护
“不知谢大人可否想看一看,这样娇美可人的姑娘,若是上演起活春宫来,会不会很好看”
谢玴不言,脸色却在一点点阴沉。
被绳索绑着的手指逐渐收紧,指节泛白。
郑参军将徐妙言一把推倒在角落,徐妙言刚要爬起来,郑参军的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来两个身体强壮的兄弟,给谢大人好好表演一下。”
徐妙言被迫跪坐在地上,看着如饿狼一般慢慢接近自己的两个男人,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下完了。
“住手”李员外伸臂拦住了接近徐妙言的那两人,“郑参军,我带你们来这下面找人,可不是看你在这里欺辱一个姑娘的”
李员外一开始觉得徐妙言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是谁,但应当也是甘泉镇上的人。不过他阻拦并非是真的看不过眼一个良家女子被欺辱,他看不过去的,只是郑参军这副嘴脸。
这厮猖狂的模样可真叫人厌恶。
郑参军宛如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李员外,你在你们甘泉镇的作风还需我提醒如今你竟也能说出欺辱两个字”
“你”被人如此直指讥讽,李员外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太过猖狂别忘了,这里还是甘泉镇的地界”
“是吗”若是早上的时候,没有证据郑参军不好动李员外另说,现在确定了李员外出殡的棺椁里藏得就是他们要抓的人之后,郑参军仗着背后是太后,便再不将李员外放在眼里,“李员外,说句不好听的,你等迁出河东多年,你以为李家还能将你这小小旁支当回事少他妈拿世家压我早上对你客气是给你几分薄面,你别给脸不要脸”
此言一出,彻底惹怒了随行的李家其他人,与郑参军的人就开始拔刀两两对峙,争吵起来。
“李员外,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你最好识时务一点。你以为你现在带的这几个人真的可以打得过我们吗”郑参军提醒道,“若是不想旁生事端,最好叫你的人安分一点,不要多管闲事”
李员外攥紧了拳头,几次都想狠狠教训教训这厮,但衡量种种,还是咬牙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