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千千吓得往后跳三步,再多跳一下,就能把那具尸体毁了。
祁亚拉她回来的功夫看了看尸体,一团血肉,衣服像是被泡烂的布条,分不出原本的颜色。
“找个什么东西检查下尸体吧。”祁亚不建议上手,那样能抓出一手肉泥。
太恶心也太不尊重了。
“要我说咱们逃出去不就好了,再不逃,说不定和地上那堆一样呢”勇哥指了指书柜只见的一扇窗户,依稀可见楼下的花园。
现在大约是清晨,有雾,但能看得清花园的树木,最多只有三层楼高。
这窗户看上去封得很死,很难打开。
但勇哥这样莽的指不定能弄开。
千千和阿墨没说话,祁亚却觉得不靠谱。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扇窗一看就不是用来砸的。”祁亚复盘后山村的时候就已经对系统狂暴有认知了。
如果不是那场雨突然停了,她和黎不会撞上村民血洗招待所的事。
至少还有半天的安稳时间解谜,逃脱,至少不用面对全部村民狂暴追杀的死境。
后来祁亚听见黎用道具的声音,才确定是因为黎在大雨中用了道具,引发了剧情暴走。
“嘿,小姑娘看不起你勇哥”
勇哥掰了掰腕子,自信满满地对窗户挥出一拳。
嘭的一声闷响,他暗骂一句这什么鬼东西这么硬,又挥出第二拳。
玻璃碎裂崩塌。
“看这不就是出口吗还费尽搞别的事”勇哥欣喜若狂,想要把玻璃渣清干净,下一瞬这些碎玻璃又飞了回去
破碎的窗仿佛能吃人,他连忙往回抽手,玻璃恢复的速度极快,转瞬间恢复如初。
“草草草”他痛得尖叫“窗户和我手臂长一起了”
祁亚冲上去给了窗户一脚,玻璃又碎,又拼回,但祁亚把勇哥拉了回来。
他的手臂上都是血窟窿,肉被咬掉一圈,最深处可以见到骨头。
“先止血吧。”祁亚咬着牙,扫一眼周围根本没有能止血的布条。
尸体上的布太脏,不能用。
地上的地毯很薄,洗的很干净,但洗了太多次起了球,估计脆得没韧性。
“看我干吗我可没东西。”千千往后退一步,“我就说不要异想天开,走捷径不就是作弊吗自己作死会害死队友的”
祁亚看看自己的t恤,撕下来一块也不是不行。
“用我的吧。”阿墨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试图撕成条状。
但他太瘦了,胸口依稀可见肋骨的瘦骨嶙峋,和病死垂危的重症患者没区别,根本撕不开。
“我来吧。”
祁亚结果白衬衫,在窗户那刮了个口,给勇哥简单包扎。
“痛痛痛妹子你轻点”
勇哥觉得自己快疼晕了,哪想祁亚下手那么重,又给活生生痛清醒了。
“不扎紧一点没法止血,别浪费人家衬衫。”祁亚说着又用重力,“人家就这一件衬衫,懂不懂”
“懂”勇哥龇牙咧嘴,想到祁亚刚刚的利落伸手再看看自己包扎妥当的手臂,顿时懂得不能再懂了,“我不莽了,你叫我勇子就行,我都听你的”
祁亚大为无奈地摇头,只想把这队友踢出去。
他这明显是要抱大腿了,可他一身腱子肉,能有什么用
也就是血多能当t使,但这古堡是中世纪建筑,敌人应该是魔法巫术,血厚有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