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不好直说他被前夫的弟弟追的受不了了,想赶紧找个新对象,可是真到了这时候,又觉得过意不去。
薛咏挺惭愧,说“这顿饭我请。”
手机响起新消息的提示音,薛咏瞄了一眼。
是邢烨然发给他的我本来打算去看电影,你别担心,我已经走了,我不打搅你约会
薛咏愣了一下,再抬起头。
乔以晴正在说话“没关系,aa就好。大家相亲不成,交个朋友也行啊。这下正好,要是回去我直说黄了我妈又得唠叨我,我先用你当借口再跟我爸妈拖一阵子行不,就说我们还在相处看看。”
于是两人真就交上朋友了。
乔以晴帮她堂妹问薛咏借考研资料,晚上还会叫上薛咏上线一道打手游,关系莫名地亲近了许多。
薛咏本来还在想是不是走太近了,这个念头在打游戏时因为太菜被乔以晴骂得狗血淋头以后完全被打消了。
这天晚上。
又打完一场游戏。
薛咏退出去,看到一条邢烨然发来的消息,没什么内容在吗
薛咏回不好意思,刚才在陪人打游戏,有什么事吗
邢烨然马上回他也没什么事,你继续打游戏吧
薛咏皱了皱眉,追问有什么事你就跟我直说
邢烨然问重阳节我打算回去给我哥扫墓,你去吗我这不是很多年没回来,都没怎么去给我哥扫墓,趁有机会去祭拜一下
由邢烨然提出这件事让他觉得有点别扭,薛咏回去
他一般不应邢烨然的单独邀约,能拒绝就拒绝,不给面子。
薛咏编辑消息要发给邢烨然,刚打了两个字,突然跳出一个本地号码的陌生来电,打断了他的思路。
薛咏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个男人,像在局促不安,试探着问“请问是薛咏吗”
听上去不像是推销的。薛咏没有直接把电话挂掉“你是谁”
男人说“廖昆。还记得我吗”
薛咏像眉心被针狠狠刺了一下。
扎破了他隐藏最深的愧疚和心虚。
已经十五年了。
但他一直记得这个名字。
当时他才十六岁,他和廖昆起初算是好朋友,经常一起练拳。
后来后来在他的最后一场拳赛里,他们俩都打得外狠,那天来了个很有钱的大老板,说想见血,不停地往台上砸钱。
他们都像是要把彼此置之于死地一样,他打红了眼睛,后半场的事他甚至记不清楚,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跑出来想杀人。
廖昆差点被他打死。
命是保下来了。
不算那些能治好的骨折、脑震荡,廖昆的一只耳朵被他打聋了。薛咏觉得非常对不起廖昆,他拿了一笔钱,八万块,他知道自己该给廖昆医药费,可是当时奶奶病危,特别缺钱,他还是自私地选了奶奶。没人来问他要,他就装自己是把头藏进沙子里的鸵鸟。
他再去医院找廖昆,廖昆已经出院了,不知道去了哪。
之后他没有再打过拳,也没再见过廖昆。
直到现在
廖昆说“你现在是在工大读研吗我在你们学校北门外面等你,我有事找你。”
薛咏答应下来,他大概想到廖昆找他会是为什么,多半是钱,薛咏带上了钱包。
薛咏走到北门外面,没见到廖昆。
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廖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