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因为他身上那股什么也不在乎的劲儿。
他参与了他们的“测测你和卢瑟有几分相似”, 并坦诚地回答了所有问题。
卢瑟滴酒不沾, 但他有重度酒瘾。
卢瑟不存在家庭问题, 但他被监护人赶出家门
诸如此类。
贝果夏在阳台码字码到凌晨。
他轻手轻脚地猫到客厅,正撞见罗伊全副武装, 站在窗口,一只手扶在窗框上。
“往哪儿去”他问,“现在才想起夜巡可有点迟了。”
罗伊转过头,隔着眼罩看着他“我不能留在这儿。”
“为什么”
罗伊张张嘴, 最后回答“你不会懂的。”
“我不懂吗”贝果夏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你都没说过,怎么知道我不懂。”
罗伊看了他片刻, 坐在窗台上。
“我睡不着。”他说。
“如果是因为噩梦的话”
“不, 因为酒精依赖。”罗伊阴沉地说。
那是这样的过程
一开始,你辗转反侧,决定在睡前喝一点, 用它来麻痹神经,让自己很快入眠。
来一杯七度睡前酒,到十五度, 二十四度不出几天, 你会发现随着酒量提升, 成本逐渐增加。
为了最快解决问题, 你将低度酒一步换成五十度伏特加。
你睡着了, 一杯酒让你不省人事, 然后是五杯,然后是一瓶
当你发现,没有酒,你将清醒地坐到天亮时你患上酒精依赖症。
然后你的余生就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来跟这个本来是为了让自己更好才养成的恶习搏斗了。
“总有一天,我会再喝醉。当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倒在地上,身上沾满呕吐物这毫无疑义,本,我不想再试第二次。”罗伊说。
“好吧,我不明白了”贝果夏确实很迷惑,“你当时你以为我瘫痪了,你说要照顾我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自己是个酒鬼吗”
罗伊抬起头“我想想,因为你瘫痪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我以为。因为我们只需要两个人呆在屋子里,矛盾比较容易解决,因为我当时刚清醒,发现自己闯进一个无辜者的家里。我对自己感到羞愧极了。我以为适当在肩上压点重负有好处。
“但我可不知道和你们呆在一起,我得重新捡回职务。”
他们两互相看着对方。
“你要去哪呢”贝果夏问他,“如果你离开这,回到以前的生活,你觉得会比现在更好吗”
“至少它很平稳,我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伤害到谁,犯错,或者是什么。”
“可你会毁掉自己。”
罗伊嗤道“好像我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可毁似的。”
沉默片刻,贝果夏说“但我以为,你说要照顾我的时候,其实是在想办法将自己从现状里救出去。”
罗伊不说话。
“你可以试试往光明走,朝着光明路上的失败不算丢人。”贝果夏提议,“不行再躺回去。黑暗永远会在身后紧紧跟着,它才不会跑。”
杰森推门走进来,将一条毯子丢给贝果夏。
“我以为你睡在阳台上。”他解释。
然后他掏出红头罩戴在头上。
“现在回哥谭刚刚好,”他对罗伊说,“你想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什么”罗伊迟疑地看着他。
“这是一个机会。”红头罩伸出手,邀请道,“过去绿箭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我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