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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雀囚笼上(1/3)
    金陵城里头的,都是滔天富贵。

    苏构昨夜便大约猜到了辛砚的身份不寻常,倒没有想到阿福领回来的还是个闲不住的祖宗。

    “福德楼的汤包”她将手中早已熄灭的灯笼靠在了门后,就听到阿福向他诉苦。

    “大人,”阿福苦着脸说道,“朱雀桥边的书生瞧着穷酸,吃食倒是精细,只肯吃福德楼的汤包,一早给他倒上的清茶,他只闻了闻,就放在前头吹风了。”

    倒是和秦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做派。

    苏构不免笑了笑,“那只能劳烦我们家阿福,跑一趟福德楼。”

    阿福伸着脖子啊了一声,“大人,福德楼可是达官贵人才去的地儿。”

    苏构点了点头,笑道,“你家大人是翰林院七品编修,去一去也无妨。”

    阿福愣着神儿往外头走,走出门几步又回头瞧了瞧他家大人,一时间也记不起来他家大人是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便咬着牙想到,福德楼便福德楼罢,权当买他家大人一个高兴。

    他家大人,可是金科探花郎,翰林院七品修编,将来可也是要做那达官贵人的。

    苏构一夜没睡,积了些倦意在眼底,她闭了闭眼,将那些都泯去了,便抬脚踏进了前院。

    前头是个庭院,种了些寻常的草木,只有一个置茶的小案在其中。

    辛砚是个闲不住的,卷轴从案上堆到了地上,一边捡着支笔墨坐在地上描画,一边唉声叹气地埋冤着阿福不肯叫他连他的画摊一并儿领回来。

    叹完气瞧见苏构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前头,吓得话都说不囫囵,“探探微兄”

    苏构没说话,伸手翻了翻他堆作一处的卷轴,一一打开来瞧了瞧,一直到寻着上回瞧见的富贵花鸟图时才停了下来。

    那上头画的是花鸟虫鱼,花是富贵花,鸟是富贵雀,虫鱼也叫人看不出什么名堂。

    画未见得是什么好画,一手字倒是真风流。

    写的是,我乃人间富贵花。

    辛砚生怕苏构一把火把他的画都点了,期期艾艾地说道,“愚兄久不作秦淮画,探微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又想到自己方才叫了福德楼的汤包,生怕惹急了苏构,连忙又道,“不必福德楼的包子了”

    取舍了片刻,叹气道,“凤翔楼的元宵也凑合。”

    苏构瞥了他一眼,点头嗯了一声,从袖子里头拿出了秦誉的那柄折扇,打开来瞧着上头人间富贵四个字,对着花鸟图比了比。

    辛砚伸了脖子过来瞧了瞧,见到那柄扇子便咦了一声,坐回到他的地面上,权把自己当作了哑巴。

    “扇上这几字不拘一格,比你这画上更潇洒几分,倒是好字。”苏构头也未抬的赞道,一句就勾着了辛砚的神魂。

    辛砚哪里忍得住,“苏兄好眼光那是含章灌醉了我,说是”

    似乎是突然发觉说漏了话,辛砚瞪着一双眼睛把余下的话都憋了回去。

    “说是什么”苏构淡淡问道。

    辛砚见事已至此,只得支支吾吾了半晌说道,“说我平日里像是个装在老学究套中的人物,好好的字都被规矩拘住了,便拿酒将我灌醉了,叫我只管写便是。”

    难怪她原先瞧着折扇上那几笔大字,总觉熟悉,却不得其法。

    又听到他试探着问道,“苏兄也觉得这字好”

    苏构也不知道是该笑辛砚的酸儒气,还是该笑他的后知后觉,只得直接问道,“这是太子殿下的扇子,你口中的含章,是太子殿下是你祖母那一支的族兄”

    秦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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