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对我,真的很重要。”风长欢揉着头努力回想“可他是谁来着我想不起他了。”
“你只记得有一个人对你而言很重要,却忘记了他是谁,对吗”
风长欢点点头。
“那我来讲讲与师尊的故事,你可愿听”
此刻的风长欢不怀杀心,警惕降低许多,虞扶尘顺势而上,将曾在玄难幻境中看到的点滴不差分毫的讲了,那人果然有所触动。
虞扶尘说“师尊待我永远是付出,而我对师尊只有不解与埋怨,不懂他所做一切的意义,以至于独自逃避多年,等我终于浪子回头,他却还在原地驻足,提着一盏明灯,怕我在风雨中走丢了去。即使他自己已经不再记得,依旧停留原处等着我有朝一日归来,这是他的本能,也是我的一生难以弥补的亏欠。”
他又说“我欠了师尊太多太多,是这辈子也还不清的,所以现在我要把他带回去,好好补偿。”
那人情商太低,没听出他话里有话,不置可否的点头“嗯,你的确欠了他太多,该还。”
“你有没有想过我口中的师尊就是”
“不是我,我家徒弟可让人省心多了,要真是你,我非得减寿个百年。”
“”
事实好像也没差。
“我家的徒弟啊,最听话了什么事都会先想着我,吃面也要我先喝第一口汤的,可乖了可是他,可是我把他弄丢了找不到他了,连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也想不起来了”
虞扶尘握住风长欢的手,见空中阴云愈压愈低,心知不可在此久留,大胆坐在他身侧,趁着那人疑惑时吟起方才学来的法咒。
风长欢右手给人抓了去,十指相扣,正要大发雷霆,倏然感到一股炙热的灵力冲进体内。
强势,带一丝不熟悉的青涩。
虞扶尘元神出窍,借与风长欢双掌合十的机会将神识渡入那人体内。
转眼间,面前是一片遍布荆棘的暗地。
他屏息而入,试图拨开迷雾,可他小觑了风长欢内心的阴暗,以至于看到遍地蒺藜的惨状时大吃一惊。
漆黑之下,依稀能辩认出暗河流动,分明有潺潺水声,却令阒寂之处更显骇人。
血月高悬空中,是十六的满月,异常的圆。
处处透着诡异,空气令人窒息。
虞扶尘一路艰难前行,身体被荆棘划出道道血痕也不挂心,直到见到先前晶球中映射的场景。
风长欢意识迷离,双目无神,双手被高吊着缚起,无力瘫坐。
他周身被乌黑泥浆吞噬,只余双手与面庞是惹眼的明净,是不愿同流合污,最后坚持的底线。
他身下翻涌的泥浆四溅迸出,而没有焦距的双眼就愣怔着注视着一切,不为所动。
“师尊,是我啊你认不出我了吗”
虞扶尘出言,尝试唤回那人的意识,可惜无果。
“师尊,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人,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师尊,你看看我好不好”
那人终于有了出人意料的反应。
他眨眨眼,望向虞扶尘。
黑红色的异瞳在瞬间绽放出异样光彩,散发肃杀之气。
虞扶尘想在他发狂前阻止他伤人害己的行为,还是晚了一步,扑面而来的寒气几乎要撕裂体肤,掺杂冰渣的暴风呼啸而过,他面上倏忽间多了几道被划破的血痕。
在意识之境中,虞扶尘脆弱的元神势单力薄,以至于原本可以抵挡这一击的他溃散灵力,很难再聚集起力量。
他知道一旦神识被杀死在意识之境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