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扶尘一听这话被口水呛个半死,一脸难以置信望着神色毫无波动的风长欢,心道师尊难不成在巫山渡也曾施恩于什么人要是和这少爷扯上关系,往后的事可就好办了。
小野狼这厢挤眉弄眼,风长欢瞧出他别有用心,可惜他自己想不起曾与面前这位有过什么瓜葛,只得轻咳一声捏细嗓子,十分谨慎的试探。
“公子是”
“是我啊,你不记得了吗将近十好几年前你也是抱着个才出生不久的孩子路过渝州,那时我与随从失散,找不到回家的路,是你亲自把我送回巫山渡啊那时你还是个含羞的姑娘,没想到时光一转,都嫁做人妇了,比起当年姿容不见,还添了妩媚绰约,美的好似画中走出的人。”
说风长欢美得不似凡人,这话虞扶尘绝对举双手双脚的赞成,不过妩媚这个
“公子,您是不是眼瞎”
“你说什么”
“我是说是说公子您慧眼识人啊内子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把从前的记忆都烧没了,小的心疼内子,这才带内子故地重游,没想到就遇见了您啊,真是天意若是公子您不介意,能否把内子从前与你相遇的事说来听听,好助内子早日恢复记忆”
瞎话说的连他自己都要信了,风长欢在旁唉声叹气,不过他确实不记得曾与顾阎焱相识一场,许是他认错了人也说不定。
若是此人真对顾小少爷那么重要,假扮一下也未尝不可就是要对正主说声抱歉。
“唉怎会遭如此横祸。那时你将我送回巫山渡后转身便走,后来再想寻你也不见了踪迹,这一直是我心里的坎儿。祖父说你好人一生平安,若是与修界扯上关系反而会落得鸡犬不宁的下场,叫我不要因一己之私害了你,所以我才不曾”
他说的声情并茂不似有假,所以虞扶尘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只不过他话中提及孤澜老人,以那老匹夫的心性会说出这种体贴的话吗
一定有诈
不等虞扶尘深问,守在顾阎焱身后的两名巫山渡门人确认过眼神,其中一人凑到小少爷耳旁低声说了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立刻面露难色。
“说得对,要把他们带回宗门,须得神不知鬼不觉”
顾阎焱看向风长欢,虞扶尘顿觉不妙。
半个时辰后,坐在前往巫山渡的马车上,小野狼两手托腮一副苦相,脸都愁变形了。
“师尊,你不觉得事情发展的太顺利了吗”
这会儿风长欢正极不在意形象的靠在角落,裙摆都掀到了大腿,领口也大敞四开,显然是受够了这身拘束人的装扮。
“那又如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就是为这个才把我骗来的不是吗”
“怎么会呢,师徒间的事,哪能叫骗再者师尊不是也挺开心的”
听他说这话,风长欢立刻凑到面前与他四目相对,见他眼神躲闪,一把捏住了他的脸。
“你好生叛逆啊,狼崽子长大了,连师父也敢妄议了”
“我哪儿敢啊,师尊这朵幽夜莲华对我而言是可远观而不可亵渎,我敬您还来不及,又怎会妄议呢”
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只增不减,越看他这般欠打的嬉皮笑脸,风长欢就越是窝火,回望一眼还在襁褓中熟睡的肉乎乎,揪着虞扶尘耳朵把人栽在一旁,顺势一步跨上他腰腹揪着他的领口便要出言教训。
这个姿势过于刺激,虞扶尘曾在鸡尾七十二式中见过,却从来不敢尝试,也没有想过师尊主动婉转驰骋会是怎样的光景,今日见了果真有趣,话还没说出口,鼻血倒是先一步流了。
见他这德行,风长欢本该厉声斥责,可气血上涌冲上额头,竟是一阵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