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腰身扭了个怪异的姿势,对年少的虞扶尘道“发生了些不可明说的糟心事,你帮我把裤子洗了,我给你说说怎么样”
虞扶尘至今依然记得,当时虚归没有以佛门清规束人律己,而是擦着他油光锃亮的秃头,不以为然道
“有想法,有反应才叫男人。到了老和尚那年纪,想证明风流尚存也难了,力不从心,他自个儿不成,就要你也不成。信了他的鬼话,以后断子绝孙”
话糙理不糙
忆起当年的旧事,虞扶尘低头望着自己,心中暗道什么三寸虚归老秃驴果然在骗我
最不济也得是六寸
自那之后,每当意识清醒时再发生类似之事,他都会念些经文清心静气,打心底认为此事不合人伦,不敢直视。
今日破例一见,憋着口气血脉贲张,面上多了两行鼻血,捶着门板欲哭无泪。
再不解决这个麻烦,他很可能会忍出些大麻烦
被他闹出的动静惊动,明斯年披着外衫赶来,在一门之隔外关切询问“怎么回事,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不舒服很不舒服
可是他要怎么说出自己究竟是哪儿不舒服呢
虞扶尘慌慌张张整理衣衫,以免被人察觉异样,同时平复语气,装作无事发生“没、没什么,就、就是有点小状况,没关系,我能解决的,不必担心。”
“不成,我还是不放心,你开门让我看看”
“无碍真的无碍”
“如此,你是不打算开门了”
明斯年的语气突然虚了几分,虞扶尘觉着不妙,他身上有伤,若想强行破门而入,赔偿事小,害他伤势加重可是罪加一等。
说到底他还是担忧着自己名义上的师兄,不好做的太过火。
无奈之下,虞扶尘把门推开一丝缝隙,正要对明斯年解释什么时,就见一道白影趁虚而入。
他一怔,意识到不妙时身边已然多了个人影,周身散发着幽然寒气。
“好小子,背着为师偷荤腥”
紧贴着站在一起时,风长欢比他稍高一些,挂着邪笑露出森森白齿时很是骇人,尤其是与血眸相配时,更让人悚然不安。
好吧,必须承认现在他刚捡来的师尊的确很像反派,一扫先前装疯卖傻的气势,好似下一刻就要将他拆吃入腹了。
就连须臾前还顶天立地的六寸凶物,此刻也没精打采的垂下头,息声了
莫名其妙被再次拒之门外的明斯年打了个闷声喷嚏,揉着隐痛的头,想着有师尊相陪,那小子也不会出什么异状。
待他转过身准备回房时,廊间正巧迎面走来一人。
他退了一步,那人与他擦肩而过,便道了声“多谢。”
明斯年恍然一滞,忽的想起,这个声音
似乎,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