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接干脆。
周桥松听完后有些怅然地说“雪儿今年二十一岁了。”
刚才周桥松和郝语说话的时候江渡渡听了一耳朵,再加上郝氏夫妇为救助被拐卖儿童创办的雪基金全国闻名,稍微一联想,想不知道雪儿是谁都难。
江渡渡自己对亲生父母没有多大的兴趣,也见多了被找到又被抛弃的孩子,但有人真心寻找自己丢失的孩子,她衷心希望他们最后能如愿以偿,最起码之前的真心没有掺假不是吗
回到酒店,周桥松刚脱掉外套,手机就响起来,他接起电话。
“喂,怎么样,找到了吗”周桥松倒了一杯水,坐回沙发上问道。
对面的人沉默不说话,只有急促的喘息声,过了许久像是整理好了情绪,才开口说“警察抓住了拐卖雪儿的人贩子,她说她没有卖雪儿,雪儿长得可爱又机灵,她本来打算自己带回家养的,可他们坐火车回广市路上,雪儿”
对面的人声音哽咽,几乎控制不住情绪,“雪儿,雪儿又被弄丢了。”
周桥松也沉默下来,从京市到广市的火车,中间途经大半个中国,线索再一次断了,这种打击即便是早已喜怒不行于色的郝政都失了态。
“郝政,雪儿从小就古灵精怪,那么小的一个小不点就知道捉弄我们两个了,你说她会乖乖跟着人贩子走吗会不会是她自己逃走了”周桥松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啊,人贩子也是这么说的,她说雪儿是她见过的最乖巧的孩子,可雪儿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乖啊,雪儿一定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假装乖巧趁机逃跑的,可是、可是她会在哪里呢”郝政语气里带着茫然,“桥松,你还记得雪儿的样子吗”
说完不等周桥松回答,他喃喃自语道,“我还记得她不见的那天穿着天蓝色的小布裙,戴着小黄帽,背上还背着猫咪书包,她对我说哥哥是个大坏蛋,再也不理哥哥了,然后就不见了是我把她弄丢了。”
周桥松盯着空中某一点,语气平静地说“你不要这么说,那天一起出去的人还有我和郝语,真要说责任的话,我也有,这些年我们把重心都放在了深山和农村,雪儿很可能是在火车途径沿线的城市里,方向错了才找不到,这一回也不算没有收获,最起码范围缩小了,找到的希望就更大了。”
郝政收拾好情绪,低声说“你说的对。”
挂了电话,周桥松躺倒在沙发上,又一次想起那个喜欢牵着他的衣角,追在他屁股后面喊他“桥松哥哥”的小女孩儿,乖巧时让人恨不得握在掌心里宠爱,恶作剧时又让人牙根痒痒,却怎么也生不起她的气来。
谁又能忘了她呢
后悔自责的人不只有郝政,郝雪儿也是周桥松一辈子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