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无稽之谈。舒晴淡眼扫过,只在看到某一张时,目光顿愣住了。
这是不久前在咖啡馆里。江随亲了她的脸
比起其它莫名其妙的亲密角度,这张嘴贴脸的照片很实锤了,露珠也用了大量词汇来为这张图编故事。尤其致命的一点是,江随有女朋友了的。
甩开乌烟瘴气的网络,舒晴掀被要下床。
乔可欣急得拉住她,冒火瞪眼“你自己的事都不管,又要去医院看那个秦见。知道网民现在怎么嘲你吗。”
舒晴懒懒摆手“谣言止于智者,都会过去的,我又不是地球,谁会一直围着我转。别担心啦。”
“你这段时间就甘愿活在别人冷嘲热讽里”乔可欣恨恼她这副无所谓的迟钝样。
舒晴头疼得厉害“要不我叫我爸妈找位公关来处理这件事吧。我现在只想去医院。”
乔可欣眼神微闪,松开她“那倒不用惊动伯父伯母了,这种事我也能处理。”
舒晴微笑“谢谢啊。”
“诶,你就这样去跟蔫茄子一样,看了只会让人心情不好。坐下,我给你描个淡妆。”
“哦。”
舒晴坐在床沿,安静得像支洋娃娃,任由乔可欣在脸上涂抹。
装扮收拾好,临近晚上七点。舒晴再去花店挑了一束新鲜百合,到医院时天完全黑了。
于是站到606号病房前时,里面散射的明亮烛光没有一点点缓和的过度,刺进她毫无防备的心窝。
百合从她手中掉落,她踏在柔软新鲜的花瓣上,呆呆的走进屋子。
床上隆起的人被罩上一层白布,床底下点了一圈白烛,火光摇曳。
不久,病房中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嚎啕哭声。
噔噔噔,一串凌乱的脚步声迈进病房,此刻屋子后面挤满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人。
护理人员把秦见带到这里,尴尬的指“秦先生你看,这是这间病房逝者的家属。前两天一直待在你病房不走的舒小姐,可能她一直趴在床前不肯动。”
两名护工一左一右站在舒晴背后,试着拉她喊她。
舒晴置若罔闻,从沙哑不清的哭声中挣扎出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你要死了我怎么办,上帝,救命啊”
“如果知道会有这一天,那条巷子我就不该进,不该执迷不悟了两年。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要跟人拼命我不要,你起来”
她狠狠揪着床上的白蒙布,唇咬出血“如果知道,我不要被你救,失去性命算什么,我的命算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
她捶打硬邦邦的人,唇血混着泪水沾湿了白布一团,“你为什么,要一直折磨我,最后还把留下来的痛苦推给我,自己先走了。”
背后一圈家主跟着啜泣起来,哀伤的气息成倍弥漫在病房中。
舒晴哭到衰弱,半边身子爬上床,靠在隆起上,眼泪不断的淌过眼角“两年了,我看过更多的东西,看过你说的世界,可是,这么多人围绕我身边,最不识抬举的是你,能触动我心扉的也只有你,”她抱了抱床上的人,万念俱灰“你在下面,会感到寂寞吗,如果我还想烦你,你还会不会理我”
秦见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腾腾蹿起的心疼与怒火,推搡她的力度加大“舒晴你在胡说什么,给我起来。”
舒晴抽泣一顿,扭过头,眼泪把眼前景象模糊到有点不真实“你,是你的声音吗,你变作鬼魂来找我了。”
秦见半蹲下,伸手替她擦掉眼圈周围的泪花,视线落到她咬破的唇上,往下,轻轻抹开血迹。大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