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唾沫横飞的把一些大事儿上的分工交待了遍,有点嘱托意味,果不其然,他言辞中闪烁夹带为了锻炼新教师什么的,这里全权交给他们俩做主,他要去别地儿交流考察,不待在学校,有必要时电话联系。
“维稳维稳第一懂么。看好那些小兔崽子,万不得已时把人锁起来这里的公安都不会抓你。父母们要下地干活,没时间照看孩子,把人送来,就是找个地儿圈着、看管,别弄死就成”
越来越像看守所的监狱长了啊。舒晴汗颜。
“还有经济方面的问题,”校长提起,“教学楼背后有块菜畦,服侍好咯,收获大白菜你们可以带几茬儿回去。”
校长打了个呵欠,杂事儿上都写在教案上了,他懒得一一说明,准备功成身退回家陪老婆孩子了“住宿方面,你们可以自己找,没啥要求的话,校方提前在学校旁边备好了一楼和二楼。”
“她跟我一起住,”秦见开口道“我们同住一楼。”
舒晴咂舌,这、这,要不要说明点什么,不然很奇怪呀,“那个,我们的关系是”
“行吧,钥匙拿去,只有一把,要自己去找工匠配制。”校长直接扔过一串钥匙去。
吃喝拉撒交待完毕,校长站起来,沉思了会“快到中午了,把行礼放一放,准备给孩子们做饭吃。我走了。”
舒晴暗自惊讶,食堂大妈也是自个儿充当
这劳动力压榨得够厉害的。
提着二十八寸行李箱,舒晴跟在秦见身边,逼近住宿楼,眼神飘忽无处定放“这里的民风很开放哦,男女老师同住一间都没关系。”
“是一楼,不是一间,”秦见顿了顿,冷漠的外壳裂缝,拿她无可奈何,“这里治安不是很好,跟我待在一起安全些。”
一楼,不是一间舒晴兀自思索着,进了宿舍楼就知怎么回事了。
一间门,直通卧室,要不是放了张床,看不出是卧室,床头靠着水泥砌的灶台,锅碗瓢盆七七八八的有一些,不知该归纳为卧室还是客厅,吃喝睡挤在这一块地。
边上有一条甬道,直通里间小屋,中间有扇门隔着。
里面的小屋陈设就简单了,只有一张床。
想到晚上睡觉两人就隔着一面墙,他在外她在内嗯,是挺安全的。
放置行李的空档,舒晴勉强适应了点环境,兴奋提到“跟你说,我研究了下,想抓住孩子们的心,先要抓住他们的胃。中午的午饭,我要做份大餐给他们吃。美食,是敲开心灵、拉近我们距离的秘密武器。”
“你慢慢敲吧,已经十点半了。饭量加上我们两个是一百零三人份的。”
说罢,声音渐远。
“诶诶,你去哪里”舒晴快速盖上行李箱,“我当然知道分量不少,提前打听过的。也不来说帮忙到时你遭学生冷落,别说我没带你。”
厨房是露天搭建的棚,有桌子有灶,简单的大砧板、大炒锅、大饭锅、长菜刀,两个字,大气舒晴还以为来到了屠宰场。
舒晴牵了很长一条电线,从办公室牵到操场坝上,连通烤箱。
情形跟她想的差之千里。
舒晴和面时干瞪着一群不远处聊嗨的人。
秦见本来只找贺家的贺远之的,据说是在他妈带他躲债时,曾收留过他们的人家,秦见来就是为了看他们。
秦见围着贺远之,青涩的女同学们十二三岁的豆蔻年龄,她们围着秦见,大多身上挂有弯弯曲曲的耳机线,时髦极了,骚话连篇。
长得帅真有优势,不劳而俘获学生的心灵。
唉,早知道去教小学了。哦,贺远之不念小学。舒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