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过久的地方总会有勇敢者爆发。
有同学在下面喊了一句“不用了你一开始就没打算真心教我们,玩这些花里古哨的套路干啥。”
舒晴懵逼的时候,台下郝然竟激起千层浪,跟捉鬼那晚中了邪似的,集体附议,怨念声纷纭。
她来得太轻浮,走得太潇洒,正因为中间过于刻骨铭心,晨跑、舞蹈、眼保健操一幕幕不仅是经历过的回忆,甚至成为刻入人生的准则,越让他们觉得这些只是巧合产生的错误。
不是最后一天突然爆发的,这几天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谈论舒晴奇怪的地方,酝酿至今,加上离别的戾气,混杂的恶劣情绪如岩浆喷发。
如果中途不用心就罢了,但她这样看似非常的独特实际很有可能或者就是事实,和其它老师没什么分别为了她的功绩的所作所为,会让他们感觉受到了假象的欺骗。
下面犀利的语言是万矢齐飞、波潮翻卷,舒晴都听不清他们集体在说什么,只看到了他们脸上杂陈的失望、愤怒、不舍、怀疑,简直像被鬼附身。
倚在末尾窗外的秦见也看到了教室里的集体躁动,他眉头微凛,也弄不清是什么状况。
舒晴双手撑上讲台,用黑板擦大拍了一下“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一个一个说清楚。”
他们丝毫也不惧她的态度,当即锐声说起,条顺的语句显然私底下讨论过数遍的。
“你从第一天开始,就没问过我们的名字,没叫我们做自我介绍,没打算认识记住我们,根本就来玩玩而已吧。”
“因为我们班人太多,认不齐不了解我们每个人很难选出班干部甚至影响个别针对教育,连秦老师第一堂课都认了我们一遍。”
“你一来就直接讲课。”
“见面之初,我们就觉得你是最不想和我们打交道、最不负责任的老师。”
“还有平时,在课堂上我们问起你的事情,你都没心思说。前几任老师会跟我们吹牛逼,讲他们在外面的生活,而你在课堂上抓紧讲课一丝都不放。”
“看着其实是为我们好,实际上你的礼物、你的活动策划,都是按你的意识强加给我们的,是故意让我们觉得你好吗。”
“关于你在大学,我们真的了解很少。一个学期过去了,除了一堆礼物,关于你的痕迹淡如云水。现在好了,一走就完事了。”
舒晴胸口起伏剧烈,气得感冒鼻塞都通了,她再次拍桌喝住持续不断的控诉“肤浅,武断这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吗,凭借一些胡思乱想就给我定论一堆罪状。这三个月我对你们用不用心,感受不到”
说完她还真有点心虚,没准她是自作多情把自己给说服,她尽力了。想让这群魔鬼体会到还真说不准。
戾气持续发酵中,有人当即驳斥找茬“那你叫得出班上每个人的名字吗。”
有人哄笑这问题很傻,这人气坏口不择言了吧,三个月了怎么可能还不认识,她又成天的发礼物。
但舒晴认认真真走下台,点了几个人的名字“你,方航,刚刚最激动,月考虽然比期中考分数高,总排名落了七名,引以为傲的数学不及格,秦老师说你失的分多是看错题目所给数据算错答案,毛毛躁躁的,拽什么拽。”
“还有你,一向不爱跟人讨论的张静和,你脸皮薄,我都在作业本跟你写信似的对话,做错的答案步骤都重新写一遍,认真把我的话看了吗,从来不回,啊写信也害羞呐。”
“杜若兰,你也不喜欢讲话,我去你家里了解,知道你有非同寻常的困难,跟你爷爷商量把你跟林宣、周明哲他们一块转学,你至今没回个话。”
舒晴走下绕上,火气不消“还有谁,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