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不太敢出门,受伤后高烧不退,她任性的给自己请了一个小长假,在宾馆里帮着看看剧本什么的。
怎么去面对秦见呢,没想好。
也许他发现自己无比烦人之后,见面即是也说不准。
厚重的灰色窗帘一拉,舒晴闷在床上,外面是何年何月、白天黑夜都不知道了。
有手机响,她会接,秦见已拉入屏蔽的黑名单,不怕。
迷迷糊糊中,又有电话响,舒晴拿到耳边接起“喂。”
嗯是她耳朵有毛病,还是嗓子有毛病,自己应这一声儿居然没听到。
整个世界像消了音般,她赶紧用手去敲敲桌子,同时电话里也响起小姑的声音。
哦,她耳朵没聋,是嗓子发不出声了。
真是,她有叫侍应拿感冒药、退烧药进来,也吃了,病越养越重,什么破体质。
舒晴捏了捏喉咙,调整了好一会,才应出沙哑的声“喂,小姑。”
“你怎么才应吓死我了,”舒岚“听你妈说,你好几天不出门了,尽吃酒店里没营养的东西,这怎么行,我叫服务生给你送了点好吃的,就在门外,快去拿。”
舒晴有点想哭,她有试过多吃一点养病,叫推荐最好的外卖,聘中国厨师做家乡菜,可是没有用,任何食物都难以下咽,吞不进去的感觉是因为生病没胃口吧,不是因为别的。
她浑身发软,头颅火烧一样,不想动,舒晴皱鼻“小姑,我刚吃过,吃不下。”
“你快去开门,赶紧着。”舒岚没跟她商量,直接命令。
“哦。”
舒晴挂了电话,在被窝里磨蹭了会,掀开薄被起身。
开门刹那,舒晴定住了。
她捏住门把手,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关门。
秦见一把推住门沿,迈步进来,往后关门,站在以为是暌违数月其实一直都在的她的面前。一气呵成。
舒晴抱头蹲下,瑟缩肩膀“你怎么就,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秦见跟着蹲下,试探的虚拢住她的肩膀,眼窝微陷,“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为什么要躲我,不想见到我吗。”
“你少自以为是了”舒晴甩开他的手,站起来,连步后退,“我是跟导师来学习的,我来留学关你什么事,你能来的地方我就不能来吗,我每天都在剧组忙得很,没有功夫理你,没有跟踪过你。”
她情绪有点崩,神智错乱似的,“你凭什么到这来给我难堪,质问我,羞辱我我没有去打扰过你啊,也没有让你照顾,为什么找上门来,连我的存在都让你厌烦了是吗,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难受,想赶我走是吗,好我走。”
她往门边冲去,秦见眼疾手快从后方将她圈抱住,“你在说什么,到底误会了什么,异国漂流了半年,我每天想你都想疯了,你来了却不跟我说,我还要问你怎么了”
“不是不是,”舒晴哭着挣扎,两只拖鞋蹬飞到了一边,“你说过不让我跟来的,你讨厌我,嫌我烦,嫌我”打扰你跟食人花,去相识新奇的风景。
跟踪他和食人花是她自己都无法面对的阴暗面,牢牢锁在心底的一个污秽的角落,即使神经错乱,也有一根强硬的闩拧着,不会说出口。
秦见震惊到无以复加,掰转过她的脸“就因为我的那句话,你在暗处半年不敢相见”
她像个狗仔、像个妒妇,却没有去诘责的立场,在日复一日跟食人花作比较里,糅杂出一股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污秽,反正特别羞耻。
舒晴害怕的回避他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