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时,姜善默默跟在他后面,想找机会说声谢谢。
蝴蝶男到吧台前坐下,一直有留意身后的女孩,“你回家吧,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姜善被发现,脸微红,干脆大方的走到他面前,“谢谢你,蝴蝶男。”
“蝴蝶男”蝴蝶男疑惑,旋即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轻嗤,“叫我妈宝男差不多。”
姜善微愕“妈宝男不是贬义词吗。”
“是啊,我就是妈宝男,一切以母亲为中心,她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她还是只吸血虫子,忘恩负义的吸血的虫子,谁忤逆她,她就跟发疯了似的怼你我从小在她安排好的路线下读书,留学,按部就班的走,她还想包办我的婚姻,甚至祸害到亲戚的女儿。她是我母亲,我是她儿子,改变不了”蝴蝶男口吻带着深深的自嘲。
说完后他就愣住了,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跟一个陌生的女孩吐露这些。
嗯,因为陌生吧,不怕会从此抬不起头做人。
姜善波澜不惊的听完,没有很震撼或是嘲讽或是同情,而是感同身受,她叹息“跟我妈好像,我有两个有钱的朋友,她总想让我在她们身上牟取利益,虽然不如你妈那么强势,但她面对我朋友时的意有所指让我很反感所以我宁愿跑出来赚外快,她想要钱,我给她,我不想让她践踏我的自尊。”
蝴蝶男递了一张纸巾给她,打了个响指,“来两瓶青梅酒。”
在异国他乡唔现在是本国了,第一天就能遇到一位知己,蝴蝶男觉得很开心。
从青梅酒到鸡尾酒到白兰地,他们也不知怎么会喝那么多,跟个陌生人天南地北的聊。
清晨,窗帘缝隙中投射的强烈阳光洒在眼皮上,姜善动了一动,底下一股痛意直窜脑仁,她蓦的睁开眼睛。
“啊”
蝴蝶男被她吵醒,噢,经过一晚的运动,面具不知被扯丢哪儿去了,露出一张帅气清秀的面孔,但仍无法阻挡姜善对他恐惧的尖叫。
太可怕了,她从小到大除了幼稚园做游戏连男生的手都牵过,现在出来打个工把清白都丢了,还是跟一个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
蝴蝶男拍了拍胀痛的脑袋,看向床上的一抹猩红,震惊。
他随后去抱住激动的姜善,笨嘴拙舌的想道歉,又觉得不好把话咽回“你、冷静一下,我还没有女朋友,不然我们试着处处”
姜善内心波动得犹如地震来临前关在圈笼里狂躁的动物,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一句话也不想说,哭着穿衣服。
蝴蝶男也赶紧穿衣裤,然后一路追姜善出酒吧“你留个电话啊,再不济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去哪找你啊”
姜善什么都听不进去,觉得后面追她的是毒蛇猛兽,在拦车走前回头大喝,眼睛发红,“别跟着我再跟我报警了”
蝴蝶男举手停在原地“我就想问问,你叫什么,家住哪里,我们可以试着进一步发展喂”
女孩像受惊受伤的小鹿,一头钻进计程车里,一个眼神都没回给他。
蝴蝶男回头去找昨天酒吧经理,问她昨晚打工女孩的资料。
幸而,得知,她叫姜善。
还留了手机号码,但具体家庭住址没写。
蝴蝶男记下了手机号码,却一时不敢打过去。
她比他还胆小呀,怎么办呢。
夜晚,凉风习习,秦见跟舒晴去很远的b区吃一家东北人开的地道的东北菜色,这会散步回学校。
“啊,炸蘑菇太好吃了,吃得好饱,东北人就是实诚,大碗便宜,分量十足。”舒晴满足的喟叹。
秦见环着她的腰,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