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疾奔上去,还穿的拖鞋,抬腿踹在拧着秦见的其中一人腰上“你们是谁以多欺少”
三个人被秦见揍得鼻青脸肿,本就不分轩轾,突然加入一个彪悍的女人,彻底成为弱势,像沙包一样挨女人的踢打。
中间有个人喊了声走,三人急流勇退,捂脸狼狈逃跑。
舒晴惊魂未定,转眼看到秦见颤坐在门边,紧握的拳头往外渗血。
她怔了下,跑进屋子里拿药箱出来,也坐在门边地毯上,用酒精棉给他擦血、上药。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在手上。舒晴一圈一圈给他裹纱布,眼泪不争气往外涌,抿了抿唇“那些人是谁,怎么会打起来,专门跑到家门口堵你的吗”
他闭目斜靠在门框上,只字不言。
舒晴又小心翼翼问“需要、报警吗。”
“没有证据没有证人没有哪个警察管得了这件事。”
秦见倏地睁眼,抽走未包扎完的拳头,吊着半截纱布,踉跄往里跑去。
时间尚早,秦见将被窝里的罗语凤揪起来,提上她的行李箱,拖拽往门外。
“你疯了老娘还穿着睡衣”
途中不论罗语凤怎么叫怎么喊,秦见像台机器一样,连箱带人的扔出门外。
他把药箱收进去,捡了舒晴的背包和运动鞋也丢出来,然后砰的把门关了。
一气呵成。
舒晴吓一跳,以为他要把自己也扫地出门,看到扔出的只是鞋子和包包,松口气,撑着墙壁将就把鞋子换上。
“你发什么神经,老娘的美梦都让你搅合没了。”没在状况的罗语凤还在发起床气。
秦见毫无感情温度的看着她,一字一字说清楚“按照原定计划,我会付你足够的赡养费,但我没有义务非得和你住在一起,有异议尽管向法院起诉。从现在起不准踏进我家门一步,把你那些不三不四带进来。”
舒晴浑身一凛,以为他们会像往常大吵一架,然而罗语凤如遭雷劈般定住了,显然的心虚模样。
半晌,她被秦见牵住给带走,留下罗语凤还在门口。
路上,秦见一言未发,直到在公交车站分别前。
他认真叮嘱“别给她开门,知道吗。”
舒晴完全处在一头雾水中,仍不敢在这时拂他逆鳞,点了点头“知道了。”
剧组未开拍,先忙上宣传新剧的事了。
跟广告商置换资源,除了在热媒平台互相宣传,还将两方合作由本方艺人为形象大使举办一场公益活动。
活动预算还在由财务部和企划部策划中,舒晴今天仍在忙一些开机前的准备工作。
脑子里萦绕家中事,提早下班后,舒晴婉拒了同事的邀约聚餐,径自走上回家的路。
果然出事了,远远的,就看到家门口聚集一大帮左邻右舍。
等舒晴走近时,听到罗语凤细细的哭腔音,众人见她扫过来的眼神透着鄙夷。
舒晴上前,神情复杂“你哭什么啊,身上没有钱吗,坐在这里一整天了”
“我有钱也不愿离开我的儿子,”罗语凤抽噎,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别人一打听就知道,秦家以前是破产负债了,我是把儿子丢下,可我是逼不得已,不想把仇家沾染到小秦身上。我离开他的十年里,辛苦工作,熬得头发都白了,时不时汇钱给他。他还在生我丢下他的气,生气就罢了,为什么连我一个想跟儿子共享天伦的心愿都不体谅,住在这里又不打扰你们,怎么能,把我扔大街上不管。”
还有给他汇钱的事儿舒晴有些犯糊涂“他答应给你赡养费了,你先找地方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