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跳两级,想努力的长大。前年我考到了晋城一中念高中,暑假,我听说他走了,居然丢下你去国外留学。我生气又庆幸,赶去找你。”
“又晚了一步,你竟然也去了国外。”
舒晴揪紧枕巾,被这些话惊呆了。
以为他在山上累到神志不清倾诉的爱慕、是真的。
“去年十二月份,奶奶病死了,”他声音抽痛到破碎,一点点往里挪,从后面抱住了她“我唯一的亲人、没了,我快疯了,不顾一切的想去找你。老天又给我开了个玩笑,我去那天,碰见你们盛大的婚礼”他哭得不能自已,收不住。
被他断断续续的提起,从前的回忆,清晰拉到了眼前。
有一些不被注意的细节,像慢镜头放了出来。
舒晴徐缓的转过身,伸出了手想拍他脑袋
又觉得像哄小孩子,他又该不乐意了。
她微微下移,虚拢在他身上,凝视他哭红的脸“那你最后怎么没来找我。就算我结婚了,还是可以当你的亲人,陪你度过痛苦。”
他泪眼轻眨,往前靠近她缩了缩。
真的不奢求能占有她,有她这句话,代表他的爱意、他偶尔想她时的出现不会令她反感。
这样就够了。
舒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是不是他想要的。
再多了也给不起。
自身难保,她本性还是自私的,知道眼前的男生如此深刻的爱恋她,她悄然生出活下去的希望更大的窃喜。
窗缝频频有光影闪动。
舒晴靠过去,轻拥住他肩膀“我们交往吧。”
什、什么,他没听错吧
周明哲眼泪突然止住,心里酥酥炸开了花,急不可耐抱住她“真的吗。”
“就是你开始提的那个意思。”她嗓音微凉。
伪装的吗。周明哲仍紧拥她,眷恋而不敢越矩的似碰未碰嗅在她温暖的颈窝边“好,一天也好,一个小时、一秒钟都至死无憾了。”
被勉强认作是自己人后,舒晴坐在了周明哲弄来的转椅上,被他推到来时的前庭去看。
当然,他们对她还不放心,怕她搞出动静,除了周明哲外,还有两名公务员贴身守着。
两天不到,好像过去很久似的。
今天她有幸的,目睹到了工厂弄虚作假的大致过程。
不知是什么日子,有家长和媒体都来了,少量的。不像来找茬,更像来传扬。
转椅随同厂房里的工人一齐过去的,她亲眼看着,前一刻穿脏兮兮工装的人,很快改头换面穿了便服,去前庭见家长。
他们精神略颓靡不振,却未跟来探望的家长透露真实情况的只字片言。
巧舌如簧的工作人员在旁解说,说孩子是学习累了、努力上进导致,他们习惯下午这个时间点学习,不学习不舒服。
家长们信以为真,连口称赞工厂教育方式得当,孩子静得下心来学习了。
于是媒体再大肆宣传一番,旋即准备离开。
舒晴不能眼睁睁看着希望溜走,刚张口想呼救,嘴巴就被周明哲捂上了。
他冰冷的目光示意旁边欲上前的人退开,他亲自转回轮椅,推着舒晴离开。
回到静谧的窝点,太阳都暗下许多。
周明哲蹲下来跟她讲道理,看着她“不听男朋友话是不是,别轻举妄动。”
舒晴烦躁的扫视监控重重的周围“我难道得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