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两胜。
后面两局可用武器。
温陶早有预料,面色淡然许多,只拿了李思语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汗,又取了上好的修复止痛丹药疗伤止痛和蕴灵丹回复灵力,而盛谦和田润之就没这么沉得住气,闻此就絮絮叨叨的说起来,语气不乏愤懑之意。第一局温陶看似赢得轻松,将单殊然打的吐血,但其实她体内的灵力已是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喉头也泛着腥,若非强忍,只怕也要当面呕血了。
神识牵引下,服了上品蕴灵丹不到小半个时辰,温陶体内的灵力就已恢复了七七八八,她第一次有这般体验,心下倒是颇多感慨,只还是奇怪的道了一句“不过就是一届弟子名义,最大的影响也不过是两峰这几年罢了,单长老一个内峰的金丹真人,为何这般跌下脸面要为孙儿求胜”
孙叶在旁低语“许是真是疼爱孙儿”
李思语闻言微侧开了头,遥遥地看坐在高台上一言不发的越灿,神情凛然,又有些忐忑不安。李思宁和蔡昂对视一眼,翁十三娘将她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第二局开锣,温陶背了箭篓,举起碧竹弓,而单殊然却从乾坤袋中,含笑拿出了一面两掌大小的铜镜。
温陶有些发愣。
“单长老当真大手笔,连千仞百镜都拿出来了,只不知,区区练气四层的单殊然能运转多久呢”向来温和示人的冯乐君见状不由得也有些怒了,口不择言道。
单真犹是不恼,摸着胡须笑言“乐君仙子倒是肯为那弟子着想。不过只要然儿能撑得一盏茶的功夫,便也赢了。”
冯乐君在一旁思忖只怕不只是赢了这一局,就连下一局也能一并赢了。
冯乐君说话的声音不大,场内众人却听得一清二楚,温陶只心下思忖,千仞百镜是什么,又有何妙用,竟让冯乐君这般变色,而且就连单殊然的灵力神识,也是要撑着一盏茶的时间便也够了。须知,方才第一局可是用了半个时辰,算起来就是三盏茶的功夫了。
不知千仞百镜的妙用,温陶只能改攻为守,锣响之后脚下迅速向后退,与单殊然之间十步的距离不过呼吸间就被她拉开到了二十步、三十步,直至三十六步的时候,温陶已是退至人群边,方停了脚,利索的上弦拉弓,倏地一声,离弦之箭乘风而去。
眨眼间已至眼前。
单殊然此时还一手执千仞百镜,一手附于其上注入灵力,脸色冷凝,直至箭到了身前,才身形微晃,躲避了去。
一箭落空,温陶没什么意外的,立刻又拿了三支并于弦上,蓄势待发。
然而,单殊然已是微微一笑,突地将千仞百镜抛到半空中。千仞百镜在半空悬停,面朝温陶的方向发出晕晕黄光,直击温陶的眼。
温陶的眼不自觉的眯了眯,以她为中心方圆十步的范围内,似乎起了什么变化。她两臂还举着弓,但在外人的眼中,她却神清冷淡的环望四周,面目怔然。
见此,盛谦低声惊呼了一句“不好,这是能制造幻境的镜子”身边的几人都因他的惊呼而怔愣了一下。
李思语却摇摇头,面色沉静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别忘了,温陶的心志之坚毅,可是得了洛子峰的晋华元君赞许的。”
一旁久久沉默不语的汪巍倒是没怎么注意李思语和盛谦这边,只看着单殊然负手而立的站在场中,再看着半空中光芒耀眼的千仞百镜,低语了一句“这招摇爱炫的性子倒真是祖传了。”
温陶眼前所见,自是天翻地覆,她仿佛突然掉进了一个另外的世界,没有前来围观的三院弟子,没有高台之上坐着的那些管事和真人,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