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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chapter36(1/4)
    阿拉斯加州位于北美大陆的西北端, 隔着白令海峡与俄罗斯遥遥相望。
    凌冽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吹拂起连帽防寒服上灰白色的人造长绒毛,身后积雪的山坡转瞬间多出了四道狭长的划痕, 宙斯伸展开四肢在雪地里尽情奔驰, 游隼收拢翅膀轻盈停留在男孩肩头。
    艾萨克握着滑雪杖把护目镜推到额头上, 露出那双寒星一样的绿眼睛。
    “怎么。”伊布也停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瓶伏特加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才把瓶子递给他。
    “忽然想到一些我以为我早已经忘了的东西。”他自嘲地接过酒瓶。
    “打个比方。”他俯身拍去宙斯鬃毛上的雪花, 狮子配合地甩了甩脑袋,迈步走到山坡的边缘。
    “我的母亲,曾经是苏联人。”艾萨克抿了一口瓶子里的烈酒。
    红发碧眼的凯尔特血统通过那些候鸟一样迁徙到世界各地的爱尔兰移民同地域遥远的北国结合在一起,又因为一则招聘模特的广告兜兜转转回到英伦半岛。
    她的一生都充斥着像这样的黑色幽默, 可惜那些身在其中的人从来笑不出来。
    伊布在那个预知梦里有幸见过她年轻时的照片,那是个美得大方浓艳的女人, 静默微笑的侧脸有三分像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的莫妮卡贝鲁奇,相比盛产小家碧玉的英国,的确只有俄罗斯才能养得出如斯馥郁的绝代佳人。
    “她出生在莫斯科, 母亲是护士,父亲是出租车司机,有只玳瑁色的猫,卧室的窗台上放了一盆吊兰。”艾萨克侧头看他,脸上平淡的神情没由来地令人难过,“她只有在短暂清醒的时候才会对我说这些。”
    伊布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另一只胳膊牢牢夹住滑雪杖, “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共同点,她失去了苏联,就像我父亲失去了他的南斯拉夫。”
    “她死在苏联解体之前。”他讽刺地笑了一下,“那可能除了她唯一的那任合法丈夫之外命运对她仅有的垂怜。”
    “我曾经恨过她,恨她明明不爱我还执意要把我生下来,但后来我明白,我的存在对她来说意味着彻底与过去告别,我寄托着她浑噩的绝望和彻骨的自卑,就像耶稣身上那几根将他和十字架相连的铁钉”
    “嘿。”伊布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未尽的话语,“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我做了一场梦,梦里那个人和你有着相似的经历,不过有一点和你不一样,支撑他活下去的仅有一个脆弱的承诺。”
    艾萨克想到了那个被系统强塞给他的新手礼包一号,他说的恐怕正是未来的他,就当艾萨克以为他会扯些什么漂亮的安慰话,他又变了个语调。
    “要我说全都去他妈的吧”
    “你不是钉子,他也根本不需要那个无关紧要的承诺。”他的眼睛里有种直白到粗鄙的生命力,“如果你需要理由,那我就给你一个。”
    “你是我的朋友,你是曼联的17号,你是艾萨克菲尼克斯,你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而活,你只用考虑你自己,如果有哪个脑子缺根筋的傻逼敢骂你自私我就帮你把他塞回他妈的肚子里回炉重造。”
    艾萨克没忍住翘起了嘴角,他戴上护目镜揶揄了他一句,“你要是因为这个进局子我可没法进去捞你。”
    “那是拉伊奥拉的事。”伊布挑了挑眉毛,心领神会地拿出夹在胳膊底下的滑雪杖。
    “三,”
    艾萨克菲尼克斯垂头看向面前又一段角度陡峭的斜坡。
    “二,”
    兹拉坦伊布拉西莫维奇咔嚓活动了一下脖子。
    “一”
    他们一齐俯冲下去,发出畅快的大笑声,震得胸腔也跟着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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