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瑾俊美的五官沉浸在夜色中,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永远充满光彩,他勾了勾唇,这个娇惯的小姑娘也学会强颜欢笑了吗太后催孕,她心底必定着急。
不过,罗瑾骨节分明的长指拨弄着玉扳指,眼眸晦涩几分,这怨不得苏颜,不,太后老了,合该在深宫颐养天年,儿孙后辈的事情,不必操心。
“那儿是大燕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各国商人齐聚,售卖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苏颜忽觉背后一暖,一股清冽的龙涎香喂将她包裹,格外醒神,她的脸陡然红了几分,一双小手无措的放在胸前。
罗瑾从身后将她拥抱住了,他的怀抱很宽阔,也很温暖。
望着远处璀璨灯火,还有夜幕闪亮的繁星,苏颜羞怯的笑了笑。
“颜儿,明日吾带你出宫,就去那个最热闹的地方转转。”
罗瑾觉得怀中的人儿娇娇软软一团,他坚硬的心瞬间就柔软的不成样子。原先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猜测,他将小姑娘深深的误会了,着实大错特错。
“殿下太好了,妾求之不得。”
苏颜是真的很兴奋,自从入了东宫,她就再也没去坊市玩耍过了。她说着话,娇软的小身子就在罗瑾的怀里扭来扭去,直叫罗瑾乱了呼吸。
罗瑾只好掐着她乱扭的腰,低声威胁道“别动。”
接着薄而软的唇轻擦过苏颜的耳垂,她的脸更红了。
在东宫最僻静的角落有一座叫梧桐阁的宫殿,往日里还有几分热闹,今天就称得上门可罗雀了。
静承徽整理着这些年掌管东宫诸事的文书资料,只称得上清丽的脸上带着几丝不安。
她是东宫妃中最有资历的一位,长太子三岁,曾是皇后的婢女,是皇后赐给太子的宫娥,在东宫伺候多年,太子大婚后被封为承徽,因她原先就是掌管宫务的女官,苏颜又不愿意管这些琐事,因此,管理东宫之权就一直攥在静承徽手里。
“娘娘,殿下忽然叫娘娘交出管事之权,怕不是好兆头呢。”
静承徽的贴身婢女兰桂整理着资料,忍不住满脸忧色道。
“别胡说,我出生贫寒,天资平庸,能得殿下大恩拥有名分已是幸运,管理东宫事务本身就是太子妃的权利,要我交出来,是情理之中的。”
静承徽说话时轻声细语,姿色虽一般,却有种小家碧玉的恬静之美。
“娘娘,可奴婢还是为娘娘委屈。”兰桂有些打抱不平“娘娘这些年来大事小事都料理的井井有条,夜夜看账本将眼睛都熬坏了,何况,太后娘娘寿诞在即,娘娘精心准备了寿礼,现在将管事之权移交给未央殿,岂不是叫那位占了便宜”
“住口”静承徽拍了一把桌案,鬓角的银嵌金丝珠花抖了抖,脸色涨红几分“太子妃娘娘岂是你可以胡乱说的。”
兰桂仍旧是愤愤的,为自己主子受的委屈闷闷不乐。
“起来吧。”静承徽揉了揉太阳穴,低下头来,若有所思的样子。
后宫里的人惯爱踩高捧低,她没了管事权,今后怕是要被人狠狠踩在脚下了。
罗瑾向来说话算话,第二日太阳才刚刚下山,他就差人套好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出皇城,来到了大燕夜晚最繁华的地方,街道两旁的酒楼茶馆人声鼎沸,街头空地上卖艺的艺人卖力吆喝,五六岁的小孩儿满街跑着玩耍。
烟火人间的气息染笑了苏颜如水的眼眸。
一家酒楼新开业,在门前举行抽奖头的活动,只要猜对他们的灯谜,就能从大木箱子里面抽一支竹签,根据竹签上写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