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菲被他这句话困扰,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傻了。
二人走到走廊上,男人松开手臂向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这才隔开一点距离。其实刚才男人虽然一直搂着她,手却一直虚虚地隔开,并没有和脖颈上的暧昧地带相触。
他是个很绅士的人,宋清菲想。
当然,也可以认为他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宋清菲垂下眼眸。
“刚才赵召在那杯酒里下了东西,你知道吗”男人转过头来,收起脸上的笑容,以一种凝重、严肃的语气说道。
宋清菲陡然一惊,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背后寒毛根根竖起,不知觉间竟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她从洗手间里回来后其他人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难怪赵召会说只要她喝了这杯酒,以后随便谈。若是换了常人,只怕喝了这杯酒之后,以后便再也不会有谈的机会,届时只会乖乖沦为他的席下枕、床上娇,说不定他今晚预订好的酒店里还准备了高清录像机,只要被他带到酒店,就会被录下视频,拥有数不尽的麻烦。
赵召打的竟是这般主意。他根本就没打算和宋清菲和谈,只想要这个胆敢让他没脸面的女人颜面尽失、肆意拿捏
男人刚才说她傻,可如今回想起来她何止是个小傻瓜,简直是愚蠢至极
“你”她想问男人是怎么知道的,也想问他为什么会帮她,更想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只是千头万绪一时梗在心里,竟不知从何开口。
像是看透了她的疑虑,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在隔壁包间,出来透气时刚好看见他们往里面加东西,便过来看看。”
宋清菲想起她走时忘记关上的包间门,若非如此,她今晚怕是走不出这个地方。
宋清菲刚想说些什么,男人再次拉过她,一边朝前走一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宋清菲被他带得跌跌撞撞,从后面看却仿佛是美人不胜酒力,娇软地倚靠在男人身上。
在他们走后不久,身后的包间门再次打开,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扶着赵召出来,她看了眼脸上乌云密布的赵召,嗔怪道“赵董,都说了那女人是盛公子的人了,你还非得不相信出来看看,这下看到了吧”
赵召重重地哼了一声“算她走运。”
男人带着她朝前走,推开了另一间包间的门“先进来待一会儿,里面都是我的朋友。”
推开包间门进去前,男人忽然轻声吐出两个字“盛湛。”然后离远,笑了一笑“我的名字。”
盛湛
宋清菲在嘴里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我”宋清菲刚想说些什么,盛湛抓着她的手腕带她进了门,门内锣鼓喧嚣,死亡金属与流行劲曲横飞,黑嗓与左手比划一个郭富城同台演奏,宋清菲被如此与众不同的歌曲品味惊到,一时忘了想说的话。
包间里零零散散坐了好几个人,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染了一头黄毛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晃眼的荧光绿外套,站在堆满酒瓶的茶几旁左摇右摆,整个人像只移动的灯球,看见盛湛进来,高兴地吼了一声“老湛回来了,来来来一起唱歌”
随后他又看到了盛湛身后的宋清菲,当即大惊失色,歌也不唱了,身子也不摇摆了,迅速来了个原地军姿,还抓了两把凌乱的头发“靠,老湛你咋一声不吭地出去就带了个嫂子回来,我形象都没塑造好,你这不坑人吗”
盛湛皱眉进来,把包间里的歌关了,换上一首舒缓的轻音乐“别乱说。”然后跟宋清菲介绍黄毛“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