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性格懦弱,他从不敢忤逆自己的父亲,他只敢在背后想着这个贱人,竟然与父皇有这样的关系
痛苦和挣扎在他心中渐渐转化成了暴虐的快感,他竟然内心丑陋的希望自己便是那一日的庆帝,伤害和践踏李云睿的那个男人应该是自己。
这般恶意揣度女子的背后,清醒些的李承乾又开始唾弃起自己的卑鄙和丑陋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啊,自己的父皇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那一夜过后,李承乾将自己亲手绘制的仕女图撕烂,却又颤抖着手,珍惜的将残画修复。他画了更多的美人图,每一张都是姑姑那一夜的风情万种。那画挂满了偏殿,没有任何一张画儿上面绘制了清晰的面容。
自那以后偏殿在无一人能够进入,这里便是他内心的最深的罪恶和丑陋。他仗杀了好些个撞破他秘密的仆从,哪怕市井中已经有了自己生性残暴的传闻,他也毫不在乎。
他只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偷偷的躺在偏殿的榻上,望着那些画儿,释放出心中的恶鬼,快乐又痛苦的发出情欲的嘶吼。
自小的教育,让他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可耻的,是违背伦常天的。
他从没有想过,父皇对姑姑做的事更是天理难容,因对姑姑的爱而生出对庆帝的恨,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中。他要做些事儿,他不想永远做一个无力反抗的傀儡。
今日他又做了这个梦,他如那天一般带着自己的课业去父皇的殿内请教,依旧因为听到了二人的争执躲在了殿后,牙关紧咬的听着一切的发生。这一次,一切都变了,他赶在一切发生的时候举起了手中紧握的花瓶,狠狠击在了庆帝的头上。
血色蔓延,一如少年双眼的颜色。
李承乾战栗着醒来,习以为常的收拾着残局。殿外传来消息,失踪已久的长公主殿下终于回宫了。
广信宫里,金属互相击打的声音发出几声脆响,“陛下怎么能如此对待殿下”婢女柳絮语气愤慨,情绪激动。
她一边说着一边为李云睿递来几封暗探送来的书信。
无需仔细查看,便能注意到眼前极显眼的一抹金色,沉重的金色锁链牢牢的锁住了少女雪白的脚踝,动作间发出几声击打地面金砖的脆响。
这锁链是庆帝命陈萍萍送来,由院长大人亲自锁上的,这事儿是陛下的旨意,太后也不曾反对,少女一双玉腿踩在那坡子的腿上,纤细的脚踝落入了男人的手中,锁链打磨的光滑,扣上的时候没什么痛苦,弱质纤纤的少女被锁链扣住,再无力动作,偌大的宫殿如同囚笼一般,少女像只金丝雀似的被关在笼子里锦衣玉食,失了自由。
李云睿面无表情的看着陈萍萍,这位故人目光中露出了些愧疚和动摇。时过境迁,当年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如今成了那卑微内侍手中的囚犯,平日里冷血无心的陈萍萍出了广信宫,内心里五味杂陈。
李云睿新奇的晃动双脚,带动着长长的锁链,划出一道道弧线来。这算是少女从未体验过的感受,招数新颖,棋逢对手。
“主上怎么如此镇定,陛下欺辱您至此,奴婢愿意为主上杀了那狗皇帝。”暂代公主府暗杀部门首领的婢女柳絮,目光中杀意浮现。“若是049大人在您身边,庆帝怎敢做出囚困主上的事情来”
“现在还不是同兄长翻脸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