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并不是他的名字
“名”
“椎名”
那种深切的恍惚感又侵蚀了他,但伴随着这种浓雾般的情感,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十分怪异的圣洁和解脱的感觉。
是的,他居然微妙的产生了一种,这个手持凶具的女人身怀圣者的光辉的感觉,那种诡异的救赎感。
这不对劲,刺客很清楚,但是他却升不起反抗之心,女人抱住了他,宛如博爱的圣母,她低声哼唱着什么,一面抚平了他翘起的发梢,于是刺客也柔软下来,乖顺下来。
“我的孩子。”
女人也这样说着。
金发女人怀中的幼子已经死去了,男人的谩骂声几乎要掀翻了这破败的房屋,但女人毫不在意,只是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孩子的身前,把他牢牢地笼罩住,一边继续给他哼着摇篮曲。
她没有发觉孩子身上滚烫的温度已经缓缓消散,也没发现她额头的伤口正涌出涓涓血流,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掉滴在孩子身上的血,勉强的遮掩自己沙哑粗糙的嗓音,挤出柔嫩的歌声。
“我的孩子。”母亲悄声说着,甚至害怕吓到自己怀里的再不能回应她呼唤的男孩,“我的孩子。”
“我会保护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妈妈”
奥利维的声音很轻快,带着点少年式的得意,他的穿着颇有点时代感很显然,这大概算是某件戏服一样的东西,少年穿着几个世纪前的贵族风格的马甲,手持刺剑还耍了两下,得到了一阵嬉笑声,他浑身都是一股子朝气蓬勃的感觉,脸上是张扬的笑容。
这种笑容承太郎从未见过至少从他认识奥利维到现在都没见过。
比起现在,穿着戏服的奥利维应该是年轻了几岁,头发长而柔软,被尽数梳到后面,甚至扎了个辫子,辫子末尾还绑着个有些异域风情的羽毛饰品,少年露出的额头光洁饱满,只剩下几缕碎发贴在耳边,胸前的方巾随着呼吸的节奏飘荡着,而他想要保护的母亲穿着轻盈的长裙,胸口是飞鸟胸针,银亮的,振翅欲飞,虽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看起来却保养的很好,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别着一枚金色的发卡,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她的身边另外两个孩子是幼小的女孩和年长一些的男孩,打扮的光鲜亮丽或许他们两个也同样是舞台剧的一员,女孩的头发还特地编了样式复杂的辫子,头上同样挂着几片白羽毛做的发饰。男孩就糙一些,服饰也简单,领口纹着猎鹰的花纹,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桀骜不驯,但大概是因为母亲在侧,也驯服了。
还有一个年长的男人,从相貌来看,应当就是奥利维的父亲了,是跟奥利维同款式的打扮,只是更多了点成年人的沉稳。他笑着拍了拍奥利维的肩膀,又替他整理了一下他身上的服装,然后把全家人都揽到身边,奥利维学着他的动作把自己的弟弟妹妹抱进怀里,弟弟挣了一下也就放弃了,得到自己哥哥相当亲昵的回报奥利维撞了一下他的额头。
“哥哥”
“叫你不笑”
男孩呲牙咧嘴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被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于是不情不愿的扯了一下嘴角。
闪光一晃而过,承太郎这才发现这是他们在拍全家福。
而这场景,确实跟他看到的那幅画有点像。
那么他应该是掉进了奥利维的回忆里。
当时奥利维正专心看着手里的那幅画,没什么怪异的表现,只是仿佛整个人都沉浸了一般,他有考虑过要不要直接从他手里拿走画页,却也担心这样会让他错过线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