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南在羊肠山落草多年,很是攒了些东西,除了皮子棉布之类的日用,顾玉成还从墙壁夹缝中摸出了一袋碎银,从厨房柴火里掏出几粒珍珠,还自树下挖出了两坛好酒。
宋六郎闻了闻,大喜“是上好的状元红,怪不得能被和君找到”
宋琢冰“咳。”
待到终于上路,顾玉成的两辆车重又塞满,车后面除了谢东和范南,还拴着一头瘦不拉几的山羊。
二匪得知多年家底被搜刮一空,现在只能拖着两条腿和抢来的山羊作伴,哪怕饿了半天一夜浑身无力,还是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与之相反的是宋六郎,他神采飞扬地骑在马上,一忽策马前进,来回探路,一忽跑到宋琢冰的车上与她闲聊,吃些顾玉成准备的零食,整个人都透着股精神。
反正身份已经暴露,他也无所谓再被人听到,中午停下吃饭时恨恨将玄鹤子痛骂一顿“满京师数这老道最可恶,看谁家不顺眼了就跳出来说人家孩子有修道的天分,把人整到道观里当人质,害得好几家人敢怒不敢言。”
“当初他就想把小侄子弄到九逍派,二哥气不过打上山门,吓得那老道松了口,从此衔恨在心,处处针对,不然妹妹哪里用得着进宫受罪平白被那姓柳的欺害。将来再见玄鹤子,我非把他剃成个和尚送到镇国寺不可”
顾玉成“”
顾玉成“六哥不必担忧,公道自在人心。况且神龟虽寿,犹有竟时,我看玄鹤子修的长生道是假,不可能一直蒙蔽陛下的。”
他表面说的是玄鹤子,暗里将宝华天子内涵得明明白白,宋六郎吃惊之余又觉合情合理,当即抚掌大赞“说得好不愧是能跟我妹妹并称双煞的人”
顾玉成“”
宋琢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