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一愣:“你哄谁呢这不还有这么多吗”
那摊主刚做成一笔大生意,心情不错,有问必答。他对着陆衍努努嘴:“喏,他刚刚全包了。”
姜沉离:
她两眼问号,询问地看向陆衍,意思是你要买陆衍也两眼无辜地回望过来,意思是
对不起,没看懂。
姜沉离:
公子哥看起来确实没受过社会毒打,继续不怕死道:“小爷出双倍,不许卖他卖给我”
本已昏昏欲睡的摊主“腾”一下坐了起来,笑逐颜开:“好说好说。”
她对这位公子哥的不爽到达了顶峰谁还没两个臭钱来着
姜沉离从灵囊里摸出一整包灵石,放到小摊上:“十倍,我买了。”
被三个人围在中心的摊主,好像忽然懂了什么,黝黑质朴的脸泛起羞涩的高原红,一副娇娇怯怯的模样:“本店只卖灯。”
“”姜沉离一阵恶寒,将水灯全卷入灵囊,逃也似的扯着陆衍就走。
陆大佬有人付账,乐得清闲。便任她东倒西歪地扯着自己,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
她听见公子哥在背后愤怒喊着什么,生怕再被他缠上,更是加快了脚步。
感到被陆衍挑衅的公子哥见两人走远,气得撸了撸袖子,对旁边的侍从说:“不行白央,小爷一定要知道她是谁,你快帮我查他们是什么来头”
被点名的白央翻了一个克制的白眼,口不称心道:“好的,公子。”
冲动消费后总是特别空虚的,姜沉离机械扔着一盏又一盏水灯,如是想到。
为了避免遭受旁人“人傻钱多”的眼神,她没跟陆衍去人头攒动的石桥,而是拉着他来到四下无人的河堤旁。
身后长街的喧闹声隐隐传来,她望着百盏河灯顺流而下,心中颇有几分成就感。
只是
都说肯爱千金轻一笑,她看了看身旁的冷冰冰的美人不是,陆衍,深感钱就跟这莲灯一样,尽数打了水漂。
她想想觉得实在太亏,决定厚着脸皮继续打听,赚点本钱回来。
她几度欲言又止,却不料陆衍先开了口:“知道今日为什么要放灯吗”
美术生姜沉离挠挠头:“祈福”
不好意思,她的历史课都是在课本上画小人中度过的。
陆衍大概只是随口一问,很快自顾自接着说:“传说后参偶得一梦,梦见其母坠入无量狱,饱受倒悬拔舌之苦。他惊醒后,为解母难,自剥其皮,托人制成十盏天灯河灯,分别去往天极地级,代母受过,为母请愿。”
姜沉离:“”
居然是个这么重口味的故事吗这手里的莲灯忽然不香了。
姜沉离下意识追问:“可这跟你今日不吃甜食有何关系”
陆衍今日的倾诉欲出其强烈,竟也没嫌她得寸进尺:“十六年前的今日,母亲带我上街游玩,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我趁她不备,偷偷溜了。”
姜沉离绞尽脑汁,拍着大佬的马屁:“看不出你小时候这么活泼”
“”他盯着河里慢慢游荡的河灯,眼神有种陷进回忆的茫然:“路边有一个哭得很厉害的小女孩,于是我就随手送她了,反正我那时觉得很难吃。”
姜沉离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发展,阴阳怪气道:“我知道了,那个小女孩是你师妹吧。”
“不是。”陆衍莫名其妙地看了过来:“我不知道她是谁。”
姜沉离正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