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
邱何人已到了门外,听到孙济准了他进去,一撩袍子迈步进来。
“大人。”
“嗯。”孙济用水净了手,又拿一方帕子将嘴巴擦干净,这才抬了下手,示意跟前的座位,“坐。”
等屋里下人全部退出去,孙济这才抬起头来“问到了吗”
“是。”邱何一点头,恭恭敬敬道,“下官已经查清了,确实有个展昭在开封府供职。”
孙济的眉头当即就深深皱了起来。
“不过大人,”邱何小声说道,“下官还查到,这位展大人因不知触犯了何种罪责,现已被归为朝廷钦犯,上边儿一直在找人呢。”
“哦”孙济小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朝廷钦犯居然有胆子亮明身份来我公堂上闹,有意思。”
邱何细细揣摩着眼前这位的神情,问道“现下怎么办人我们抓么”
“抓。”孙济得意笑道,“他自己跳进本官的罗网里,为何不抓自然要抓不仅抓,还要大张旗鼓的抓,最好闹的人尽皆知,让他就算想逃想躲,也无处可逃,没地去躲。”
邱何忙陪上一张笑脸,连连称是。
“对了,”孙济突然想起来,“牢里边儿那个,赶快找个理由处理了,把案子结了。”
邱何略想了一下,问道“您是说那个乞丐”
孙济一想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臭乞丐,一日不除,我们就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以为我这是什么地方福田院吗”
邱何干笑一声“是,下官这就吩咐下去。”
他一刻不敢多待,领了命就赶忙退了下去。
走的时候,还十分小心地关上了门。
孙济一直等门关好,脚步声远去,这才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字条。
展开字条,孙济神情凝重的将其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终起身,摘下灯罩,焚了个干干净净。
另一边,展昭不知道第多少次扭头看向身旁的人。
“有完没完”白玉堂被他看的颇不自在,赶在对方再次投来视线,直接上手去捂展昭的眼睛。
展昭笑嘻嘻的躲开了,赞叹道“第一次见你穿白色以外的衣裳,还挺好看。”
两人因为计划着要去县衙大牢捞谢欢,出门之前双双换了夜行服。
本来白玉堂是说什么也不肯换的,但耐不住展昭的软言相求,最后还是妥协了。
展昭也没料到自己居然真的可以说动他,一时间新鲜的不行,一遍一遍的想要多看几眼。
“我又不是只穿白,”白玉堂被夸好看,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不过面上却没显露半分,“小时候和在卢家庄的时候,我也有过别的颜色的衣裳。”
“你有归你有,我又没见过。”展昭道,“认识你这么多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以前可是连夜行衣都不肯穿的。”
白玉堂确实从不穿夜行服,一来觉得换来换去的麻烦,二来觉得也没必要。
他抬起眼皮,看了展昭一眼,道“我倒是总能见到你穿说起来,咱俩第一回碰面,你就穿的夜行服。”
那时候他俩还谁也不认识谁,只因为白天听说有位老翁借钱被歹人算计,还不起高额利息,跳湖自尽,为了安抚老翁,惩治恶人,俩人不约而同夜探歹人居所,想要将老翁被骗钱财偷出来,物归原主。没想到跳窗时候,遇到了“同好”。
当时,展昭就是一身利落的夜行衣,头发束起一个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