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噤若寒蝉,傅时雨像是没察觉到紧绷的氛围,泰然自若的说“夫人有所不知。”
“在下本是个郎中,来京城投亲,没曾想刚进城门,便撞上了世子,然后他便把我”
王夫听着他没头没尾的话,蹙眉道“怎么了”
秋姨娘弱弱的抽泣声也停下来,怔愣的望着他。
傅时雨垂眸,眉间紧锁,狭长漆黑的睫毛盖住眼睑,同时也隔绝了他们投过来的目光。
他幽幽叹息道“这事着实有些羞于启齿。”
众人心里的瘾儿被勾起来,见他迟迟不说,眼里均升起几分不悦,王夫人不耐烦的催促,“快说后来怎么了”
傅时雨眼里满是愁绪,语气哀怨的说“世子见在下生的貌美,竟起了歹心,不仅将我掳进府里,每日还”
见他又在重要关头收声,众人气的紧咬牙根,王夫人脸上更是风雨欲来,狠声道“他到底把你怎么了”
傅时雨微微侧过脸,藏住眼里快溢出来的笑意,断断续续的说。
“世子每每日还强迫在下与他行苟且之事。”
众人哗然失色,静默无声。
王夫人不敢置信的瞪着眼,连角落的秋姨娘也傻了,目光呆滞的望着他。
虽然心知这番话太过匪夷所思,但瞧着他那张堪称绝色的脸,又感觉一切好像都能说得通。
王夫人如同抓住了什么重要把柄,眼里狂喜的呢喃着“没想到他竟有此等癖好”
傅时雨装作没听到,重新面对王夫人,轻笑道“在下可以帮夫人不露马脚的除掉秋姨娘和她腹中孩子,而夫人只需帮我备点盘缠,助在下逃出王府即可。”
王夫人狐疑的问“当真”
傅时雨并不回答,只说“选择权在夫人这里。”
王夫人沉吟片刻,冷声道“你打算如何流掉她腹中胎儿”
傅时雨从袖里取出一个青色玉瓶,笑容和煦,徐徐道来“这颗药丹是在下奔走各地,集齐所有偏方制成的,秋姨娘服下后,她便会陷入昏睡之中,因无法进食,腹中胎儿日渐虚弱,自然也跟着滑掉了。”
这话全靠瞎扯淡,在场里的人没有大夫在,再加上前面还加了一记广陵王今晚回府的重锤,所以王夫人望着傅时雨平静坦然的脸色,不仅没有一丝怀疑,还听的很是认真。
傅时雨把她神色收进眼底,笑吟吟的继续说“届时王爷回府,夫人只需推说秋姨娘重病在榻,随后静静等待秋姨娘的死期便可,而世子就算怀疑,也找不出任何证据。”
王夫人双眸一亮,催道“那快快给她服下去”
角落的秋姨娘愤恨的说“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傅时雨笑容满面,眼里却冷然无情,轻声笑道“各取所需而已。”
“夫人身上正好有在下想要的东西。”
秋姨娘没想到这人虽生副好相貌,心肠却这番歹毒冷漠。
她死死瞪着傅时雨,嘴边直呼世子错把鱼目当珍珠。
傅时雨不见生气,不疾不徐的走到她跟前,看到秋姨娘眼里汹涌的恨意,他笑了笑,背对着王夫人,无声又快速的说了句什么。
秋姨娘脸色微变,傅时雨已经伸手把那颗药丹塞进她嘴里,然后捏着下巴稍稍一抬,那药就咕噜从喉咙里滑了下去。
几息功夫,不敢相信的秋姨娘张着嘴,发出一声细微难受的呜咽,随后便轰然昏倒在地。
王夫人眼里浮出喜色,忍不住拍了两下手,“大夫好手段。”
傅时雨缓缓站起来,谦逊的说“夫人过奖。”
语罢,他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