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听说这事,自是不悦,觉得是乔萤不甘寂寞,先勾引了古里甲。
毕竟在太皇太后心中,乔萤深谙狐媚之术,当初明明是勾引先帝,却叫先帝觉得是他强迫了乔萤,那段数之高,实在是叫普通女子不可企及。
太皇太后正好昨日看到乔贵太妃穿了身鲜艳的裙子,因乔贵太妃长年爱穿浅淡衣衫,突然穿得这样明艳,太皇太后难免就联想到了古里甲王子,觉得乔贵太妃是在给古里甲某些信号,有了要与古里甲暗通款曲的意思。
太皇太后不悦之下,就旁敲侧击地说了几句。
乔贵太妃却觉得受到侮辱,当场就对太皇太后言辞不敬。太皇太后不敢相信乔贵太妃这样大胆,一怒之下,直接将乔贵太妃罚了跪。
薜荔其实也不是站在太皇太后一边,她就是讨厌乔贵太妃而已。她受了太皇太后的影响,觉得乔贵太妃是个妖精,会狐媚到皇上。
顾磐磐叹口气,道“薜荔,你不用为我不平。快则一年,慢则两年,我一定能靠自己进医书局。”
她又道“从前我们什么都聊,那是说咱们的事。现在你是在宫里,你议论的是皇上。你我再提醒你一遍,你要多当心些,谨言慎行才好。”
薜荔从前是跟顾磐磐很亲密,感情也是真的好。因为那时候,顾磐磐就是她的天。只有顾磐磐,能给她好的日子过。
现在不同了,进宫以后,她眼前霍然一开。
太皇太后,魏王,他们才是她如今的主心。而且,她还有自己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秘密。
但薜荔也听出来,顾磐磐是真的关心她,怕她走错路,就说“我知道了,姑娘。”
听说段含皙在马球场上为救顾磐磐受伤,容定濯早上也去看了一趟。
段含皙正在院子里看一片新开的金雀花,见到容定濯,立即露出笑意。
她知道,想要得到相爷的认可,必然要对顾磐磐好。相爷特地来看她,那她为顾磐磐受的伤,实在是值得。
容定濯站在院子里,问了段含皙的伤势。他给顾磐磐挑的“未婚夫”,也是来自段家,两家的亲近关系势必要延续。不过,容定濯只说了几句话,就表示要离开。
段含皙见容定濯这样快就要走,眼圈变红,道“相爷,含皙从十二岁起,就想着长大了要嫁给相爷。若是相爷因故不愿娶含皙为妻,含皙愿意愿意给相爷做妾。”
容定濯微微一怔,不料这段含皙如此执着,道“你这是何苦。我不过是一个丧过妻的鳏夫,实在不值得你如此。”
“不,在含皙心里,相爷就是最好的。”段含皙突然撞进容定濯怀里,手也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不放。
容定濯垂垂眼。这小姑娘的手是为顾磐磐受的伤,因此,他也没有强行掰开,只是用了些巧劲,将段含皙的手指与他的袍服分开。
见容定濯还是走了,段含皙擦擦眼泪,却是没有放弃,反正相爷身边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而顾磐磐离开太皇太后处不久,倒是看到邢燕承,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女子,两人正在说话。
她上前打招呼,邢燕承就向顾磐磐介绍,说“磐磐,这位是时常为乔贵太妃诊视的文女医。”接着又向顾磐磐介绍文女医。
顾磐磐看看这位文女医,看着三十多岁的年纪,应是在民间成名后进宫的。顾磐磐听她与邢燕承正在讨论的,不知道是何人胃脘疼痛的病案。
她又听说这文女医擅长妇人科,顾磐磐便请教了几个看书之后,困扰她的问题。
因邢燕承是男人,且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