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不惹麻烦,道“我给容相看,看完你就赶紧离开,可好我该去陪着皇后了。”
容定濯答“好。”
乔慈衣想了想,将裙子刚巧提出到露出脚踝让他看“就是这个。在铜雀街的首饰铺子买的。”
容定濯目光下掠,见她雪白纤细的脚踝上挂着红色珠串,但裙子很快放下去了,将那一瞬的景色又遮住。
他眸中有异色翻滚“就只有这个”他往她身上别的地方也扫了扫。
乔慈衣说“只有这个。”
她突然自嘲笑道“容相对我的掌控之欲这样强,若是莲藏教掌教出现,你们怕不是得打一架。”
她讽刺的话音刚落,就低呼出声,是容定濯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太大,让她吃痛。但他很快放开她小巧的下巴,因为怕留下红印,改为箍住她的腰,迫着她靠着一旁的墙壁。
“何止会打一架,我会杀了他。你信不信”容定濯又挑唇笑笑“听到这样的答案,满意么毕竟圣女的魅力历来都是这样大,既能倾倒掌教,还能勾引镇压你们的将军,一个个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
乔慈衣愣愣看着容定濯,看着他像要杀人般的冷酷目光。她没有记忆,不明白他是嫉妒了十几年,只是觉得怕。
容定濯面色冷沉,看着乔慈衣这迷茫的样子,倒是想起她现在没有记忆,慢慢松了手劲。
乔慈衣蹙着眉,其实她以前在教中的时候,就知道她不算一个合的圣女。一个所谓合的“圣女”,是要能煽动百姓情绪的,哪怕她私下只被掌教视为私宠,但在教众面前,却是精神的寄托之一。
因为这些所谓的圣女都是万里挑一,异常美貌纯洁的绝色,常常是一身雪衣,被装扮得犹如神女,普通教众们都是当成信仰一般来跪拜。百年前的圣女,在莲藏教冲击朝廷的逆反活动中,可是对教众起过很大的教化作用。
但她却做不到,她自己都不愿接受的,如何去教化教众呢。
隋祉玉跟一众王公在赏景,突然有人来禀报了漕运司一事的进展。
隋祉玉想了想,私下将孟宏简叫到一旁,说了自己昨晚思索的想法。
孟宏简诧异道“陛下的意思,漕运司这件事,暂不追究容定濯了”
隋祉玉嗯了一声。
常关、收易司,还有新盐区已是容定濯忍让的底线了吧。这些事要一桩一桩的来,他本就没有打算现在动漕运。新盐区虽减少容的利益,但几大老盐区还是有利可获,这次漕运再放一马,算是留有余地,容定濯是个聪明人,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做。
隋祉玉又道“将容定濯逼急,并没有好处。他原先行事很稳,对底下的人约束也多,这两年突然激进起来,也不知是谁改变了他的想法。”
或者说,是改变了他那些个心腹的想法。
要让国库更充盈,还是得广开恩路,扶持民生,国朝富裕朝廷才能富裕。竭泽而渔,不是容定濯从前的作风。
看在皇后的面上,也看在容定濯本身的功绩,漕运之事,只是当头一棒,警告即可。再说,容那边反应甚快,已在迅速毁灭其他证据。
孟宏简略微迟疑“陛下放容相一马,是因为皇后”
隋祉玉也没有隐瞒,道“皇后是朕考虑的原因之一。”
孟宏简皱眉道“陛下,臣说一句不中听的,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初入宫禁,已能影响陛下做这样的决定,实在叫臣担忧。
当然,孟宏简也知道,说是皇后初入宫禁,但实际帝后两人是在皇后做女医时生出的情意。
“令公不必忧虑。”隋祉玉道“皇后并不知此事,也极少过问前朝。不继续追究漕运司,是朕想着,舅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