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洞房第二天一样,隋祉玉还是不在顾磐磐身边,因她睡得太久,而他今日有朝会。
皇帝习惯了准点起床,不贪睡,而且若是误了朝会,叫人知道是因昨晚宠幸皇后,这样的风声一旦起了,总是对顾磐磐不好。
入秋后天气渐凉,顾磐磐伸手摸了摸龙床外侧,见完全没有温度,知道隋祉玉已离开许久。但这床是他平时睡惯了的,殿内仍浮着龙涎香,提醒着顾磐磐她身在何处。
顾磐磐就自己慢慢坐起来,觉得身上还是有些酸痛。她便回想起隋祉玉有多喜欢她戴着那脚铃供他
那条宽大透明的紫色头纱后来也发挥了大用。她是完全没想到,一条头纱能被他弄出那样多花样,让她当时生出那样多难以启齿的反应。
顾磐磐不明白,隋祉玉就算是个风流的,那天生的资本也足以在后宫花丛中耀武扬威。更何况他并不风流,反而是挑剔又偏执,她一个人承受起来,自然是从体力上就有些吃不消。
顾磐磐红着脸,独自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叫了一声“芡实”。立即就有人推门而入,除了芡实,还有皇帝授意侍奉她的宫人。
待梳洗更衣妥当,顾磐磐留在乾极殿用完皇帝叫人为她准备的早膳,才回了坤承殿。
隋祉玉这时正在商议军务,他最关心的还是战事和武举,只有南边平定,才能真正拿邢家军开刀。以免贸然动了邢家,腹背受敌。
邢家军的军力强盛,却在西疆与河东两地与敌军胶着甚久,不进不退,虽说未让异族进犯,但除了邢燕夺的白云关一役,却也没有全力一战过。
一直耗着国库,也耗着百姓。
皇帝拿这样多钱养着兵,却都是养了一帮不听朝廷命令,只听邢家指挥的兵,自然不满。当然,这是从先帝时就留下的弊病,但隋祉玉却不打算一径姑息。
良将难寻,只盼着从今秋武举中寻得真金。
而据隋祉玉才得到的消息,邢家与禹国交从甚密这其中大有文章。皇帝自是召来沈嚣,要他仔细调查此事。
就在这时,有人来对隋祉玉禀“陛下,淑妃娘娘在命人打听皇后娘娘承宠后,是否喝了避子汤。”
隋祉玉神色顿时变得冰冷。邢觅甄曾以为他宠幸了一名宫女,命人加害那宫女,他只是当不知道,没有惩罚她罢了。
他对邢觅甄的事,向来睁只眼闭只眼,只要邢觅甄没有闹得太出,他都不会管。前提是,她不动顾磐磐,不要将歪心思动到顾磐磐头上
隋祉玉便道“派人将淑妃那边看紧些,有任何异动,及时禀报朕。”
那内侍领命去了。
乔慈衣见顾磐磐昨晚被接走,这隔日大上午才回来,哪能不知道,皇帝有多迷恋她这个女儿。
见顾磐磐看到她都满面的不好意思,乔慈衣欲言又止,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过问帝后夫妻夜里的事。
总归女儿眼里没有惧怕之类的情绪,左不过是皇帝年轻放纵了些,只要没有伤到顾磐磐就好。
乔慈衣就这样在宫里陪顾磐磐住了好几天,终于在接到一封来自大长公主的请柬后,才要准备离宫。
顾磐磐看了请柬,是大长公主府里的秋兰开了,邀请一些夫人小姐们去赏看,她就道“大长公主惯来热情,却也不是谁都邀请的,这倒不好拒绝。”
乔慈衣颔首“公主邀请,自是当去。”她还要长在上京的,何况女儿和大长公主是亲戚,她也想与大长公主打好关系。她其实很诧异,没想到只见过一面的大长公主竟会邀请她去公主府做客。
顾磐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