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璟哂笑,“自然不是。那公主呢,可拿我当外人”
宋清辞偏过头,笑看着他,“我自然也不是。”
不拿他当外人,这还不够,他要让宋清辞心里只有他一个。
去和参加马球赛的队友见了面,商讨了一下战术和分工,快到天黑的时候,宋清辞准备回宫。
从曲桥上下来,宋清辞不远处看到一个穿蜜合色衣衫的妇人,站在几条小道分岔口,好像是迷了路,不知该走哪条路。
宋清辞走到那妇人身边时,停下脚步,“夫人可是迷路了”
那妇人看向她,微微一笑,“不错,姑娘可知吟风亭怎么走”
芙蓉园宫殿连绵,楼亭起伏,面积辽阔,曲桥回廊、假山石道无数,馆与馆、亭与亭之间的距离并不近,不经常来芙蓉园的人,确实很容易迷路。
那妇人称她为“姑娘”,想来是没有见过她,宋清辞也对这位妇人觉得脸生。这位妇人看不出具体年纪,保养得当,仍有年轻时的风韵,想来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周身的气韵也很儒雅。
“夫人沿着这条青石小道走到尽头,往右拐,再过一个假山,就到吟风亭了。”
那妇人道谢,“多谢姑娘指路。”
宋清辞微微一笑,“ 夫人不必客气。”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宋清辞乘马车回宫。
吟风亭里,沈清远快步迎上去,“ 母亲,您怎么来了”
宋清辞方才指路的妇人,正是沈清远的母亲沈夫人。
沈夫人笑着,“我来瞧瞧你,喝了几盏酒刚才找不到来吟风亭的路,还是一位姑娘给我指的路。”
沈清远道“ 儿子只跟同僚吟了几盏酒,母亲不必担心。”
沈夫人笑着数落,“你啊,我不担心,你父亲今个怕是摸不到回府的路了。”
沈钧儒平日不吟酒,下了值就回府,只是他为人严苛,教出过不少学生,每逢这样的宴席,一群人排着队向他敬酒,想要把他灌醉。
沈清远跟着笑起来,“咱们瞧瞧父亲去。”
转眼间到了马球比赛的日子,场地在郊外,马球场一一侧是修建的华美的看台,方便贵人与闺秀们观赏赛事。
比赛的人员统一服装,红色的马球服穿在宋清辞身上,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姿,玉环束发,高高的马尾垂下,整个人飒爽又明丽。
比赛开始前,裴行璟对着宋清辞和裴云蓁道“ 不要逞强,不要受伤。”
裴云蓁很有信心,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三哥你放心,你等着我和清辞赢下这场马球赛。”
听到裴云蓁“大放厥词”的一番话,宋清辞笑起来,“殿下放心,我会尽力照顾蓁蓁的。”
裴行璟沉声道“你不需要照顾她,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
宋清辞心里一暖,笑盈盈应下,“好。”
这场马球赛是大皇子发起的,参赛的成员身份也不低,上京许多有身份的人前来观看。
大皇子是主办人,在开始前讲话,“输赢是其次,比赛是为了乐趣,勿要伤了彼此的和气,勿要违反规则。”
鼓声响起,所有人骑着骏马,手里握着月杖,分成两队,一队五人,宋清辞、裴云蓁、沈惜珍等人一队,另一队则有裴云薇和傅令容等人。
宋清辞练习骑术有二十来日的时间,每日都会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练习,不十分擅长打马球,但也不算太差,不至于连球都接不住。
其实上京的贵女擅长打马球的并不多,平日里贵女要习琴棋书画、女工规矩,很少有人家会教导家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