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春夜中冰凉的石砖路上,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平克顿身后。
平克顿一手托着灯,一手推着车,步履缓慢,并不急躁,而江天天跟了一会儿,也发现四周的街景越来越破败荒凉,似乎是拐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而平克顿在绕过了一条街之后,停在了一幢看上去年代久远的砖石结构的三层房屋前面。
江天天猫着腰在远处,看着平克顿敲门之后,又推着手推车进了门,这才踮着脚,小跑着绕到了那幢屋子的后方,转了一圈之后,看见了一扇还留了个缝的窗户。
江天天看了一眼窗户之后黑漆漆的屋子,有那么一瞬间恐惧情绪涌了上来,疯狂地在他内心敲打着退堂鼓,但是一想到以身为饵的大哥正在前线冲锋陷阵,他还是咬了咬牙,踩着砖墙的缝隙,艰难地爬上了窗台。
窗户虽然留了个缝,但是想要拉开窗户也并不轻松,他力气不算大,咬着牙费了老大劲,才拉开了窗户,然后笨拙地爬进了屋内。
屋内漆黑一片,只凭得几缕月光照出了脚下地板的纹路,与此同时,空气之中还有几分奇怪的味道,他一边捂着在胸腔之中疯狂跳动着的心脏,一边摸着黑,猫着腰,往前探路。
他才没走几步,伸在前探路的手就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像是一面玻璃。
他深呼出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树,这才缓缓抬起了头,借着被窗外被几缕薄云掩盖住的月光,看见了玻璃后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
江天天觉得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正当他打算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不远处一声仿佛金属坠地的铿音,紧接着,一阵凄厉的猫叫声刺进了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