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微微皱起眉,苦恼地组织语言。
“今天的比赛,我错误地判断了你和对手的相性,这就是我的错呀,但是同样,经验不足也该是由奇英你接下来要努力的部分。”
“无论我们自己接受与否,这就是事实。”
“确实我是你的前辈,也是队长,更是规划队伍战术的指挥者,但是这些都不该成为推卸责任或是让队友独自承担的理由呀,对不对”
她以教导孩子的耐心口吻逐一解释给他听,宋奇英觉得刚才慌乱的心情都因这平复下来,可仍旧有点郁闷。
理解她的想法和他明白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两者并不冲突。
他懂得,却也仍旧不愿她来承担半分。
少年桌下的双手慢慢握紧成拳,仅仅这一个动作就足够帮助他下定决心了。
霸图给予他的从来不仅仅是练习上的教导,还有那份对坚信之物的执着。
这种执着很多时候可能有些冥顽不灵,可正因为如此,也永远不会动摇。
“乔栖前辈。”
宋奇英抬起头,微微抿唇,像是有些苦恼该怎么跟她解释,只能选择跟她坦言。
“前辈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这句话听上去就像是要接一个转折的。
宋奇英也确实说了一句但是,可他摸了摸后脑勺,难得有些局促不大好意思道“但是,前辈,对不起,我好像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责怪前辈啊”
少年的脸上发红,不是害羞,仅仅是对这个事实和对没办法达成她的期望感到羞愧与抱歉。
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又打出乔栖从没听说过的直球,小姑娘呆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这句话已经将她堵死了。
无关道理,无关事实,就只是少年笨拙又平凡的一厢情愿。
乔栖一直觉得,宋奇英眼里有她见过最纯粹的直率,可当她错误地安排了战术时,他却像是自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还要对她说放心,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所以你没有错,就算有错,那也要怪我自己蒙住了眼睛啊。
宋奇英一厢情愿地相信,乔栖没有错。
店内舒缓的音乐浸染着话语,让他说得每句话听上去都像是在闲聊,没有任何刻意,连虚假都显得累赘,仅仅是告诉她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在乔栖前辈把我安排在攻坚手位置的时候,我想自己应该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决策是对还是错,或者长河落日会不会败给对手可能是觉得无所谓吧,不,也不是无所谓”
他顿了顿,很纠结该怎么表达这种心情。
对宋奇英来说,他更擅长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去行动,反而不太擅长描述这种无法一言蔽之的感情。
最终宋奇英放弃了自己不擅长的解释,换成自己擅长的方式告诉她“我那个时候想的只是执行前辈要我打败方队这一条要求。”
小姑娘有点纠结,“可我觉得自己做错的就是那一条要求呀”
“嗯其实对我来说,要求的内容并不是最重要的。”
说到底这里,宋奇英因为纠结措辞而拧起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好像找到了最合适的说法,让他感到无比轻松。
宋奇英始终保持着背脊挺直的姿态,嘴角却松弛下来,轻松托起那份喜悦的心情,弧度礼貌清浅。
“就算重来一遍,我想我还是一样的想法吧。”
一样的想法。
只要她认为他应该站在那个位置,就算明知道结果自己会输,他仍然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