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兄, 你能不能”
“不行”赵沉央虎着脸, 那眼神就像慈父教训乖巧的女儿,不能与男孩子夜不归宿似的,“便是情花也不都像世人想的那般,需男女交合方可释出,你静下心来, 将体内热潮压至丹田。”
他口述一段佛家静心咒让白乔学。
“”白乔长出一口气, 抬袖擦去额头的汗珠,被体内涌动的热潮惹出一双兔子似的红眼睛, “我只是热”
联想千沧雨与赵沉央如此慎重又生气,她大概明白这两人约是误会她中了类似春药一类的毒药。
早知这两人的思想那么偏激, 她就不该演什么娇滴滴的小白花,自作孽不可活。
白乔扯起衣领盖住脖颈, 便是热的身体冒烟,她也不敢再作出任何引人遐想的动作,看赵沉央如临大敌的守在身边, 白乔哭笑不得,气息略重的说道,“五师兄,我没有要与你行周公之礼的意思。”
“小师妹, 你且在这躺着歇息,我站个稍远的地方等候。”
“哎”
他不知又脑补出什么不和谐的想法,这般说完,竟是干脆的转身离开,远远站着看她,眼神透着无尽的担忧。
白乔抓了抓头发,原本平和的灵气也随之狂躁起来,经脉中流淌的鲜血像是煮沸的开水,皮肉都被烫的发红,看一眼赵沉央,看一眼自己凸起的血管。
她热,也难受,但她并非是需求男人的饥渴,白乔难受的蜷缩在地上,体内灼烫的热气让她恨不得将身上衣服全部扯了。
传音螺上的铃铛随着她翻身的动作叮铃作响,白乔烦躁的抓起传音螺往一旁扔,都怪聂连卿,若非他约自己去那劳什子的望月台,她也不会突然顿悟,便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得了便宜又卖乖,我迁怒他做什么。”白乔有些自暴自弃,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出现问题开始学会推卸责任,品尝到娇弱女子依赖别人的便利,一旦遇险她下意识朝身边人求助。
“不对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白乔拍了拍自己的脸,默默压下心头燥郁,呼吸间带来的热气似乎扭曲了空气,她闭上眼,强制操控灵气压制那股从花中氤氲而出的炎赤灵力。
一张脸仿似染了胭脂,眼尾洇出好看的桃红,不点而朱的唇瓣被她咬出血,原身长相自带的温柔气质被她眉目中的冷冽压下,无端端生出几分煞气。
她不知道自己现下是何种模样,整幅心神都在与体内过分活跃的灵力拉锯,全身上下像是被重物碾压撕扯般剧痛,蒸腾的热气具现似的从她头顶冒出缕缕白烟。
白乔牵引着灵气顺从她的意思游走,原本堵塞的灵窍被冲破,识海突然扩大,将将升到炼气七层的修为似乎又朝前进了一步。
只是此番因着那株花拔苗助长,才扩充的经脉似乎有些不能适应突然多出的灵气,但凡运转灵气便觉得心口发疼。
白乔按着心窍处,睫毛微颤,视物时正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猫似的精明。
“呦,炼气八层了,恭喜小师妹了。”方子澄蹲在她身前,矮小的正太脸原本皱成一团,看她醒来陡然装作若无其事。
“哼,你就是个扫把星。”方子澄不善的看向被绳子绑缚成蚕蛹状的罹决,自变成孩童后他不喜被人居高临下的打量,出现在人前向来脚踏祥云,装也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
赵沉央担心的看着白乔,瞧她面色虽红却无先前那种娇憨魅惑的呆萌气,心下松了口气又觉着自己思虑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