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阳侯却不愿意这样做。
不过楚氏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了,怎么会不知道阿诺心中所想呢,她的眼神里带着探究,“丫头,你是不是认识太子殿下”
“对。”阿诺点头,她声音笃定“所以我不会让楚玉容嫁进东宫的。”
“能进东宫的只会是我。”
“只能是我。”
“丫头,你”楚氏诧异道,她不明白阿诺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执念。
阿诺蹲了下来,她紧紧地握着楚氏的手,眼里有深深地孺慕之情,“如果我们要保住平阳侯府,只能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她语气轻柔,又带着笑,“我记得元后曾经与开国公府有过一段渊源。”
楚氏怔了怔,她外祖父是开国公府,只不过近些年来逐渐式微,后来慢慢地两家也没有什么来往,四十年前,开国公就举家搬迁到了崖州。
元后与开国公的儿媳是远房亲戚,所以元后小的时候也在开国公府里生活过两年,后来及笄后就接了圣旨进了京城。
“祖母,您要明白,就算六皇子再怎么不高兴,太子殿下永远都是正统,永远是嫡出。”阿诺一字一顿道,“只要六皇子动了歪心思,他就不定不为天下所容。”
楚氏面色复杂,她隐隐有些预感,今后,这平阳侯府不会太平啊,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侯府就那么没了。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祖母明白。”她知道那个渊源就是他们侯府的保命金牌。
入夜,月光如水,繁星点点。
虞彦歧来得有些晚,他来的时候阿诺正坐在榻上打瞌睡,或许是心里有预感,她轻轻睁开眼睛。
虞彦歧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眼神晦暗不明。摇曳的烛火照着他的脸,忽明忽暗的。
阿诺心头一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害怕,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收紧,媚笑地唤了一声“哥哥,你怎么来的这般晚”
说着她就起身,搂着他的脖子,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没有拒绝。
“阿诺等得好苦啊。”阿诺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哥哥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虞彦歧垂眸看着她,眼底仿佛有深色的漩涡。
他突然发现,才短短几个月,阿诺的媚相已经在肆意疯长,变得越发娇媚迷人,张扬明艳,连曾经那几分的清纯也变得风情动人。
随随便便一个回眸都能把人迷的七荤八素。
怪不得秦翊川会看上她。
不,不止他,今后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沉迷于这一副皮囊。
见虞彦歧没有说话,阿诺只能轻咬着他的唇瓣,汲取着他仅剩的柔情,肆意辗转。
“哥哥”阿诺的尾音带着些轻哑,让人听了酥麻入骨,全身血液沸腾。
虞彦歧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媚意的女子,然后伸手,缓缓覆上她好看的眼眸。
阿诺眼睫儿轻颤,她朱唇轻张,似乎在等人来采撷。
虞彦歧眸色一暗,指腹却异常地温柔,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他是东陵国尊贵的太子殿下,总会遇到很多想接近他的人,口腹蜜剑的,表里不一的,自以为是的,虚情假意的
有些人是为了他背后的权力,而有些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人的利益不外乎就是权,财,以及色。
秦翊川和阿诺也一样。
虽然秦翊川这个人很危险,但是目的也很明确,他只要权势。
阿诺也一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