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首领伸手抚摸身旁女孩柔顺的长发,金色的发丝穿过他的指尖像是他抓住了流萤,爱丽丝抬头时眼眸顿时有了光她朝着我的方向微笑,首领开口“爱丽丝酱有东西要送给兰花呢,是吧,爱丽丝酱”
“是呢。”爱丽丝小跑到我面前,我接过她递给我的画,她露出蜜糖般甜腻的笑容,“我很喜欢兰花姐姐哦,要好好保留我的礼物,常常来找我玩呀。”
“好的,爱丽丝小姐。”目送对方回到座位后我站起身,森先生若无其事地和爱丽丝说气话示意我可以走了,我撵着画纸,我的拇指触碰到冰凉的指环我瞬间清醒,“属下告退了。”
我比芥川先走一步,结束所有事情后最重要的就是把糊在皮肤上的血迹洗干净,我坐上车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幅画。
和送画的人一般,画里满是红色,从当时桌面上拦腰折断的红色蜡笔也能看出爱丽丝对红色的喜爱。爱丽丝或许师承毕加索,画的颇为抽象,这团红线既像火焰又像是绽放的彼岸花,我私心认为最像猫咪爱不释手的毛线团。
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我折起画打算回家找个猫咪翻不到的地方塞好。
我从来都是跟着别人的思想在行动,我不需要自己的思考,我不想拥有太过深邃的思想,一旦真的思索起什么失去的反而会更多也说不定,森首领若是想要什么便拿去吧。
就连我这条命,我的死亡都不能威胁到谁,他想要什么我统统都不在乎。
到家后我先给两只猫咪准备好了晚饭,只是开个罐头染不上血的铁锈味,新来的黑猫乖巧地咽下了食物,连阿齐都没有抱怨的吃了起来。
我拿好洗漱用品,看到玄关上还未拆封的小黄鸭,我迟疑了一下就拿了起来。
我没把之前的浴缸拆掉,我一百世之前也从未有过厌水的毛病,就算我第一世淹过水,但我一个北欧硬汉,能和俄罗斯棕熊1v1到天明,区区溺水不能带给我称得上阴影的问题。
不断重复自己这几年的人生,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老妖怪还是愣头青。
要说我阅历足够,其实我依旧傻得够呛,一百世都用在恋爱上,事业上没有突出的贡献,胸无大志从未想过往上爬;说我还是当初那个愣头青,我却连怎么流泪都忘记了,那些本以为会记一辈子的人连名字都忘得干脆,横冲直撞的勇气都流逝的差不多。
我中二时曾经想着我就是自带圣光散发着我要拯救你的天使级别人物,比如某些罗曼蒂克小说里吸血鬼注定的那个抑制他渴望的血祭新娘,灵魂伴侣之间的相互吸引
我不怕时间长,我铁定能找到我对的人,我也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可惜,我太菜了。
我也没完全在乱想,我发现我身边的人都有了命中注定的英雄、指引者或者宿敌、伙伴。
很多关系看似恶劣,例如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看着永远敌对的两个人,他们嫌恶彼此,像是对方死了会站在墓前唾弃对方,但当他们真的某一个人出事,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真的在乎总是由另一个人救下。
双黑的战绩不是做假的,他们两人在战场上比肩时,他们完美的契合将胜过一切,我之前从来没想过有什么能让人想到无解两个字,但他们就好像是真的最佳搭档,厌恶是真的默契也是真的。
我最后反倒迷失了自我,我对谁来说都不是必要的存在,我的家人也没找寻过我,最可悲的连恨我的人都不曾有过。
幸好我不为此难过,实际上,我很少有难过伤心悲伤类似的情绪。
我冲掉身上的痕迹躺到温热的水中,被温热包裹住我的